心髒病專家胡旭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和醫務人員一起馬上對毛澤東進行緊急搶救。同時也很快通知了周恩來和汪東興。

又是血尿!每到周恩來會見完外賓或是開完會,他就要承受這種痛苦。有時膀胱腫脹得實在難受,他就倒在會見廳的沙發上翻滾……

毛澤東突然休克

正當鄧小平在毛澤東、周恩來的支持下,進行各項工作的整頓時,兩位巨人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到1975年下半年,周恩來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難以跨出病房了。而毛澤東說話時,雙唇慢吞吞的,不聽使喚,說話含混不清,起身時要人攙扶,與人握手時,目光已經不能集中……經過一世的辛勞和磨難,他們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林彪叛逃事件發生後,毛澤東深受刺激,身體每況愈下。他話變得少了,無精打采,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步履遲緩,站起來的時候背駝得很明顯,睡眠更加紊亂,常常感到不適。

據張耀祠回憶:1972年1月28日夜裏12點,張耀祠和醫生走進毛澤東臥室,照例檢查一下。毛澤東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醫生前去摸了摸脈搏,摸著摸著,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張耀祠急忙問:“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沒有摸到脈。”

屋裏的人一下緊張起來。醫生轉身給汪東興打電話,請他馬上來“遊泳池”。

汪東興急忙給周恩來打電話,報告情況,周恩來放下電話就要過來。但他想到主席已經79歲高齡,萬一不測,還是應該請江青到場,以便配合醫生為主席治病。於是他親自給江青打電話,請她到主席這裏,主席病重。

周恩來、汪東興等江青到後,一起聽醫生的簡單彙報,然後一起走進毛澤東的臥室。這時毛澤東已經醒了,腦袋無力地枕在沙發上,緩緩地望著大家。江青就拉大嗓門說:“我說主席的體質是好的,怎麼可能病得厲害呢?不要打針吃藥,吃藥反而不好!”

離開毛澤東臥室來到值班室,江青將帽子狠狠地扔到地上,大發牢騷,死咬住一條吼道:“主席的體質是好的,怎麼可能像你們所講的那麼厲害呢,是醫生護士謊報軍情,該當何罪?你們這些醫生護士全是特務,是反革命!”

醫生護士自然不好發作,周恩來、汪東興也不好說什麼。

經江青這一鬧,毛澤東生氣了,本來在打針吃藥,現在針不打了,藥也不吃了,醫生護士也不敢勸。直到過了兩天以後,他們才對毛澤東說:“主席,還是治病要緊,不要為江青同誌那些話生氣了。”

毛澤東喘了口粗氣:“那麼多意見,怎麼治呀!”

過了幾天,江青來過一次,在毛澤東那裏坐了十幾分鍾,毛澤東也不跟她搭話,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仿佛一肚子怒火要噴射出來,但毛澤東還是忍了。可江青一出來,話就變了,對張耀祠說:“主席的臉色比我好,很神氣,隻吐了一口痰,眼睛瞪得大大的,與你們談的完全不一樣。”

張耀祠長籲一口氣,對江青說:“主席今天還沒有睡覺,已吃過兩次安眠藥了。”

以後,江青約周恩來、姚文元和五位醫生在懷仁堂開會,說是研究給主席治病的問題。可是人到齊後,江青對毛澤東的病情避而不談,大談自己的身體如何如何,好像這是來給她會診,又一個勁抱怨別人不關心她。三個小時過去了,就聽她一個人談,別人包括周恩來都插不上話,都沉著臉,聽她沒完沒了地談。最後她注意到大家的臉色,便衝著張耀祠說:“你不要愁眉苦臉,你們責任重大。

不是我不同意主席打針吃藥,是主席不同意打針吃藥。你們要做好準備。”後來江青又把矛頭對著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醫生護士是特務,是反革命!

主席身邊有一個集團,要拔釘子。有些人殺人不見血,有各種各樣的手段……要立專案審查!”

等到毛澤東的病情穩定後,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把江青在政治局會議上的講話如實向毛澤東報告了。毛澤東聽後,對江青憋了一肚子氣。

一天,周恩來、江青、汪東興來看毛澤東。毛澤東當著他們的麵,突然用他那碩大的手,指著江青說:“你說這些人是特務,是反革命集團的嗎?你知道這個集團的頭子是誰嗎?那就是我。他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了,要害我早就可以害。

我知道自己有病,我也知道他們都是一些非常好的同誌。”

一席話說得江青低下頭來。但是她更恨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了。

由於毛澤東突然決定去參加了陳毅的追悼會,受了寒,又因為不久美國總統尼克鬆就要來訪,過度疲勞的毛澤東,加之肺心病伴嚴重缺氧,病情越發嚴重了。

1972年2月上旬的一天上午,值班護士長吳旭君看到毛澤東側身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她一向認真,就過去摸摸主席的脈,沒有摸到,她緊張起來,趕緊叫醫生快來。

這時,心髒病專家胡旭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和醫務人員一起馬上對毛澤東進行緊急搶救。同時也很快通知了周恩來和汪東興。毛澤東的臥室一下緊張起來。胡醫生口述所需要注射的藥物,他講一句,吳旭君重複一句,生怕忘記和弄錯了所需要的藥物。藥物和針管備齊,就由吳旭君給主席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