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佩緩慢地走出杜妍的辦公室,為她輕輕關上門,也算是給杜妍留下最後的好形象。
主編發飆了,樓層內的氣氛格外的安靜,姚佩佩竟然也不敢多提出半個問題。
同事們靜靜地望著姚佩佩從走廊出來,一副狼狽的樣子。季晴連忙湊到她麵前,拿出紙巾為她擦幹臉上的淚痕。
“佩佩怎麼回事?”季晴小聲問道,剛才辦公室內杜妍的喊聲,每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姚佩佩別過臉,擦擦眼淚,話也沒說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收拾東西。
“你們快好好上班啊,都看什麼看啊。”季晴見大家都齊刷刷地看著姚佩佩,便大聲說道。
這時祁紅接上了她的話匣子,“喲,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領導啦,還敢指揮我們呢?”
“指揮你怎麼了,今天我還就指揮了,你有意見?”季晴幾步走到祁紅麵前,居高臨下地瞪著她,樣子就像是她祁紅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娘拳頭就給你鑿過去。
祁紅隻好撇撇嘴沒再吭聲。
姚佩佩沒花多長的時間,就收拾好了全部家當,其實隻一個不大的箱子。她把跟雜誌社有關的東西全都打算扔掉,也就沒在自己的收拾範疇之內。
季晴理所當然地陪同姚佩佩下樓,見姚佩佩拉長著臉,也不說話,季晴便在扶梯拉住她的胳膊,問道,“是犯了什麼錯誤麼?”
姚佩佩抿了抿嘴,對季晴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吧。”
“一定是祁紅不知道做了什麼事,無賴你了!我看所有人就她對你不懷好意!”季晴義憤填膺地說道,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足以表達她憤怒的心情。
姚佩佩繼續搖搖頭,“算啦,杜妍你知道的,說什麼也不可能挽回了。我再找別的工作吧,不過話說,我真的好脆弱啊,這麼大人還會哭鼻子。”說著,姚佩佩竟不好意思地笑出聲。
季晴看到姚佩佩這一副樣子,撇了撇嘴,心中更是感到無比心疼。她扶住姚佩佩的肩膀,心酸地說道,“那裏脆弱了,你長這麼大從來沒受到過這種待遇,佩佩,你在我心裏是最強的人,真的。”
這句話再次戳中了姚佩佩的淚點,想到就要離開向晨,離開季晴,姚佩佩心中百感交集,她泛著淚光笑出聲,“你看你,盡說些肉麻的話,我都快被你給弄哭了。”
姚佩佩將箱子放入後備箱,坐上駕駛的位子,看了看麵前這個工作有一陣子的雜誌社,不禁苦笑一聲。
“杜妍啊,就當是我擺脫了你這個毒辣的女人好了。”姚佩佩安慰著自己,對於原因也不願多問,杜妍想要開除的人,任何理由都隻會讓她更加厭煩。
姚佩佩坐在車中,不禁陷入沉思。即便自己勢必會被fire掉,但原因到底是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給我杜妍那麼大的爆料之後,怎麼會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優盤,對,她的優盤還在杜妍那裏,裏麵可珍藏著大新聞呢!
不過反正已經遠離你這個是非之地了,新聞再大又如何。姚佩佩心裏思考了半天,終於還是整理了一下心情,便開車上了路。
雜誌社內,祁紅臉上竟有些不解,怎麼姚佩佩昨日還興高采烈地走進杜妍的辦公室,今日就被開掉了?
她仔細琢磨,還是想不通理由,不過,管他怎樣,姚佩佩離開了這件事就值得慶祝。
祁紅給姚麗詩發了一條微信:麗詩,佩佩被主編給開掉了,簡直棒。
很快,姚麗詩便做出回複:怎麼會,詳細等你下班打電話告訴我吧。
不過此時的姚麗詩,正安靜地坐在臥室內,與簡舒夢共同分享喜悅。
“哈,看姚佩佩沒了工作,去哪兒流浪去。”簡舒夢在電話裏得意地對姚麗詩說道。
姚麗詩並未喜形於色,而是淡淡地回複了一句,“這隻是個開始,你離顧夜城還遠著呢。”
這一句激將法,使得簡舒夢更加深了鬥誌,堂堂的名模怎麼能敗給小小的姚佩佩?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姚麗詩隻是利用了簡舒夢傻傻的癡情而已。
在姚麗詩心裏,顧夜城是屬於自己的,其他人,無論是誰,都不準和她搶這個男人。
姚佩佩的車開到了姚家別墅前,正好趁這次丟了工作回家看一看,不然與家的距離都變得遠了。
林棠見到女兒時,被她臉上的血掌印給著實嚇了一跳,她的第一反應是,“夜城打你了?他怎麼能這樣?!”
姚佩佩搖搖頭,微微笑道,“媽,您就別瞎猜了,顧夜城要是大女人還佩是個男人嘛。是我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