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佩一句話憋在嗓子眼,不願和季晴頭腦風暴,便斜了她一眼,悻悻地環住雙臂,等著服務生趕快上餐。
隻是雖然她安靜了,但是對麵的季晴還是一邊玩手機一邊在嘴裏磨磨叨叨,而這聲音也像是越來越小,直至在耳中有些失真。姚佩佩突然陷入了沉思,顧夜城這個名字在她這裏早已經變得敏感,隻是這敏感更多是來源於,隻要提起這個人,她就渾身上下開始激動地發顫,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季晴突然抬起頭來,一臉哀怨的表情。
姚佩佩一驚,這下壞了,竟然沒聽清她說的話,就隻好微笑著“賠禮道歉”,“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聽清,實在不好意思啊,嘿嘿。”
“別跟我來這套,我剛才說,你該好好想想了,你對顧夜城到底是什麼想法,你說說吧,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也不是個辦法,你該好好麵對一下你的心聲了。也許換個態度,你原本不會這麼心煩。”
“我怎麼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聽到姚佩佩不過腦子的反駁,季晴連忙舉起手擋在麵前,示意她趕快停止,“別,你現在先別說,回去好好想想吧,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就別屍位素餐啊,多少像我一樣的大齡單身女青年覬覦著像他這等的青年才俊呢。”
噗地一聲,姚佩佩笑了出來,她看著季晴那副愁嫁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你是不是收了顧夜城的錢了,這麼處處幫他說話。”
“胡說!姐是那種人嗎!”
這頓也十點鍾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的一頓,姚佩佩竟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清醒,一直在心不在焉當中度過。
她被送回了家,揮手告別之後好像才恍然發現,恩,吃過飯了,也回家了,可是怎麼總像是卻點東西。
她左右看了看,別墅前的花已然盛開,再看向正前麵,那是別墅落地窗外的陽台,少了顧夜城,的確像是少了不少東西,也許是因為之前他在身邊時,總是太聒噪,節奏又太匆忙,所以才導致存在感太高。
拖著疲憊的身子,姚佩佩一步步挪進了屋內,見沒有人在,便猜測秋姨一定是出去散步或者找人聊天去了。
她打開電視開始習慣性地看新聞,果然報道時政的時候提到了喬子浩。而作為鋪墊的就是之前風力的總裁馮笛為何突然消失在大眾視野的事情。
一個是從獄中出來後回到了生活當中,一個是入獄後再也沒有現過身,,並且還時常被別人目擊到,放到一起看似再合適不過。隻是姚佩佩卻一把將關掉電視,憤恨地咬咬牙,若不是算是跟當事人有點關係,還不知道會被埋進多深的鼓裏,電視機前的群眾更不要說了解什麼細節了。
生活突然安靜下來,不僅沒有像預期一樣變得心情,卻還是和之前一樣,依舊煩躁。她腦海中牽掛的事情太多,卻絲毫理不清頭緒。
安靜地客廳內,想起蘋果手機獨特的鈴音,正在發著呆的姚佩佩連忙跳到了手機旁,趴在沙發上接起了電話。
“佩佩,”電話裏傳來幾乎和她一樣的聲音,“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好多事。”
電話中姚麗詩突如其來的陰沉,讓姚佩佩有些難以適應,這語氣甚至有些嚇人,好像是訣別詩一樣,而在弱者麵前,就會很自然地表現出自己的保護欲。
“怎麼了,你在哪?”她連忙問,生怕那端的人真的有什麼不測。
“你說,我是不是都做錯了,我為了顧夜城坐了這麼多事,可是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全都是我一廂情願,根本就沒有兩情相悅的事情。你不喜歡他他卻偏偏要選你,一開始我埋怨別人,可是最後發現,還不是都怪自己太多情,他並不值得我這麼做。”
“麗詩……”姚佩佩小聲叫了一聲,剛才那番話好像也像是在說自己,其實被覺得不可憐的人比誰都可憐,而這矛盾隻能幻化成她臉上的意思苦笑。
“我們出來見一麵吧。”姚麗詩提議。
最終,姚佩佩回到了姚家別墅,硬是強調自己是天想家了,才沒能跟隨姚麗詩想要在七八公園見麵的想法。
回到家後,姚佩佩竟感到非常陌生,而最讓她慶幸的卻是姚明德不在家這件事。想到阿倫對自己所說的話,她就像是被顧夜城給抽了幾耳光一樣疼,怎麼所有人之間的關係都被搞得這麼尷尬。
“搶婚”之後,還沒能親自跟父母解釋過,讓她更不願麵對這二老。
“姐,”姚佩佩走上前去,站到姚麗詩麵前,“對不起。”
這是她醞釀了一路的道歉。姚麗詩的臉上抹了厚厚一層粉底液,不難想象她此時的臉色其實會很難看。她低頭從貼合中拿出一根女士香煙麻利地點燃,熟練地吸了一口,吐煙氣的時候側了側頭,避免吐到姚佩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