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像是被征服了一樣,姚佩佩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感受著顧夜城舌尖帶給自己的溫度。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傷疤,是自己內心不會抹去的傷痛,可是她不能控製,好像身體它自己送到了他麵前。
閉上眼的過程讓她覺得那種感覺很奇妙,你明明想擺脫,但是你的身體已經替你做出了選擇,而這才更像是你內心的訴說。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主動推開顧夜城對自己的侵襲,而是自然而然地終止了這場親吻。
兩個人相聚很緊,呼吸都變得急促,好像下一秒男人機會將麵前這個女人給吃掉一般。隻是轉念一想,條件根本不允許這樣做。
顧夜城環住她的腰身,在上麵輕輕摩挲著,感受著她蠻腰的線條。注視著她的雙眼也變得靈動,像是會說話一樣對她訴說著衷腸。
“記住了嗎,”顧夜城打破安靜,開口說道,“以後你的鏡頭下,隻能由我一個人。”
“好。”她靜靜地答。
這次他們重新回歸到一起,開頭就顯得非常平靜,也就奠定了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再平常不過。隻有簡單的爭吵,根本就不會有那一雙扯著喉嚨對對方大喊。
姚佩佩是在尋找機會,尋找離開的機會。而顧夜城,見她終於變得溫順,也就跟著平和了起來,隻是心中的感情與她截然不同,他是欣喜,她是負擔。
每次顧夜城前去上班,她一個人坐在床邊的時候就會遐想起來,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那個安定的工作,卻被一個玩來人突如其來的侵入給打破,讓她頓時間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就連自己的愛情都變得迷茫起來。
什麼?迷茫?
沒錯,她靜坐的時候都要仔細想一想,閉上眼希望親吻的那個人是顧夜城還是喬子浩。
下午正找來季晴陪自己在酒店內喝茶時,屏幕上赫然出現“菲傭”二字。接過電話,脫口而出,“今晚又應酬不回來了吧,沒關係我和阿晴在一起。”
“準備一下,等下去接你。”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匆忙,還沒等自己回答,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姚佩佩疑惑地握著手機,皺皺眉自言自語般說道,“真是毛病,也不說清楚。”
正坐在對麵擺出一個貴婦姿態的季晴不禁咂咂嘴,豔羨地說道,“白馬王子找你出去?那就去嘍!”
哦莫,她頓時翻了個白眼,“他什麼時候又成了白馬王子啦?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要出去了。”
說著,便起身走向一邊,洗臉梳妝打扮。季晴坐在原位,不滿地撇撇嘴,喝了一口茶後,假裝嗔怪地說道,“反正啊,以後少和你的金主吵架,他的身世能忍你到現在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有時候我都忍不了你的脾氣。”
“哎呀知道啦!”空當的房間內傳來姚佩佩一聲洪亮的回答。
在她還在忙碌換著衣服的時候,季晴悄悄地離開了套房,留下一個微笑。而當姚佩佩換好一身衣服準備跳出來讓她看看合不合適的時候,卻發現隻麵對著空當的茶桌。
她先是一愣,隨後淡然一笑,腦補著剛剛季晴對自己說那番話時的表情,簡直像個老媽子一樣。她的笑容停留一陣,突然一陣心酸。
這個從頭至尾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的朋友,和其他人最為不同的地方就是,無論她高高在上,還是窮困潦倒,都會以同樣一個姿態麵對自己,而這大概就是對朋友的定義。
她收拾好行裝,拿起手包準備出門,而剛好顧夜城也到達了酒店。麵對他那張額角還帶著細汗的臉,她再次咀嚼了一下那句,“他顧夜城能忍你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我們去哪?”她問道。
“我家。”
你家?什麼意思,雖然疑惑不解,她還是緊跟在他的身旁,高跟鞋聲縈繞在走廊,非常刺耳,卻也不再讓沉默的環境變得尷尬。
上了車後,才走出不遠,她就意識到這是在去往顧庭的家。隻不過,旁邊這男人一直都不肯叫顧庭一聲爸,怎麼現在又成了“你家”了,不是一直都界限分明的麼。
到了地方之後,隻見整棟別墅都是燈火通明,庭院內的遊泳池也因為天氣逐漸變暖而蓄滿了水,泳池旁一排舊式樣的燈發出昏黃的光,看起來非常有感覺。
怎麼好像換了個地方一樣,變化如此之大,姚佩佩左顧右盼看了一整圈,最後將視線停留在顧夜城身上時,才看到他一直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她湊近了過去,見旁邊沒人,便問道,“你有什麼要交代給我的嗎?好比有什麼話我不能說的。”
“沒有,你隻要做自己就好了。”顧夜城回答地麵無表情,一味向前走著。
剛路過門廳,沒等進入客廳,就聽到唐虹一長串的刺耳的笑聲,“喲,是夜城來了吧,動作真夠快的,才這一會就把……就把女朋友給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