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姿勢下來,她簡直欲哭無淚,隻能默默地安慰自己,還好隻是個單純地坐著的姿勢,若要自己擺出點造型來,那就徹底會崩潰了。
眼看著自己早就擺好了姿勢,可那個紮著辮子長相有些委婉的“藝術家”卻好像沒了要立馬畫自己的意思。他一手捏捏下嘴唇,架在另外一隻的胳膊肘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還有什麼問題嗎?”姚佩佩說著話,身體一動不動,生怕那人又對自己指指點點,覺得哪裏不夠滿意。
站立在對麵的人揮揮手臂,轉過身去拿自己的畫板,一邊說道,“叫我蘇蘇,不叫名字就對人講話聽起來很不舒服的。”
“哦……蘇蘇,請問現在可以開始畫了嗎。”姚佩佩一臉黑線,好一個文藝而銷.魂的名字,不用懷疑,這男人性取向一定有問題,翹的蘭花指比女人的都好看。
見他還是不緩不慢地收拾著畫板,姚佩佩舒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並沒有同剛才一樣繃緊了身體,令人欣喜的是,那個蘇蘇並沒有搭理自己,就算他給自己做出的姿勢早已被破壞。
隻不過他看起來有些沮喪,像個女人一樣嘟起了嘴,姚佩佩不禁忍住吐槽,隻是重重地咽了下口水。
蘇蘇將畫板從破舊的袋子裏拿了出來,麻利地準備好畫具,起身看著姚佩佩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我們去裏邊那個房間。”
“啊?”姚佩佩不明所以,剛想稱讚他這個不拘小節的藝術家,能被顧夜城給請到這兒來,一定來頭不小,可是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她眉毛皺成一團,無奈地說道,“哪裏不都一樣嗎,你又有什麼想法了?”
任她原地起身,不斷抱怨,蘇蘇卻趾高氣揚地走出房間,留給她一個“你愛跟來不跟來”的背影。一位傭人像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一樣,二話不說就拿起他的畫具跟在他身後。這使得姚佩佩更是無奈,本想著偏偏不聽你的,但是腦海裏蹦出顧夜城一頓嘮叨自己的畫麵,不禁打了個寒戰,乖乖跟了出去。
交錯的走廊都是水晶透明的設計,有些板塊幹脆就是個大鏡子,讓本來就淩亂的過道變的更加複雜,不一定哪兒就有個房門,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蘇蘇那個女人還要苗條的身體在姚佩佩前方利落地走著,也在一個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一個轉彎,推開了一個鑽石棱角的門,打開門看了一秒,快速觀察過之後便踏步而入。
她也緊忙著跟了進去,隻見蘇蘇正在對那個傭人說道,“辛苦了,等下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這話一出,那人也立刻懂了意思,便點點頭匆忙繞過姚佩佩麵前走了出去,畢恭畢敬地關上了門。姚佩佩回頭看著門被關上,隨後看了看屋內簡單的設置,不禁皺皺眉,“藝術家我們可以開始畫了嗎?”
在她知道這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就恨不得趕快完成,尤其是不要等到顧夜城回來,不然那樣會更麻煩。
這件房間不大,窗前放著一個三人大小的歐式沙發,坐到上麵剛好可以背對著陽光,回頭就是一大片海洋。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東西了,不過與其搭配的地板也還算顯眼。
她正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觀,忍不住要感歎一句的時候,蘇蘇上前一步,一個麻利的動作,拉上了藍色係的窗簾,整個擋住了她的視線。
房間也頓時按了八度,陰暗的環境不禁要使人打個寒戰,好像溫度都下降了許多,這下她更是不理解了,當即說道,“你這又是幹什麼,門也關上了,這回窗簾也拉了,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蘇蘇向後退一步,以剛好的距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指著窗前的三人式沙發,說道,“脫光了躺上去。”
“什麼!”
神馬?姚佩佩徹底暈了,合著這男人根本就是在耍自己,畫什麼樣不是畫,幹什麼偏偏要躺上去,而且是脫光……
“不行!要畫就趕快,耽誤了時間本姑娘可不負責。”她順勢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在胸前抱著雙臂。
見她如此,蘇蘇倒不是那麼強硬,整個一個藝術家的姿態,在她麵前手腳並用,一副大展宏圖的樣子,笑容滿麵地準備勸服她,“剛才在那個房間我想了一下,你這麼靈動的臉不應該做那麼死板的動作,瞧你散著的大波浪多性感啊。再說,我有透視眼你信不信,能直接看出你身材的好壞,差勁的話哪能讓你脫光啊你說是不是。”
“變態,流氓,不要臉,顧夜城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看他怎麼對你。”姚佩佩抓著衣領,防備的樣子好像誰要對她做什麼一樣。
她斜仰著頭看著蘇蘇意猶未盡的臉,狠狠地瞪了一下。他隻好凝固著尷尬的笑臉,隨後無奈地撇撇嘴,“你這樣算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像是會喜歡你這樣的人麼?胸前無一物就不要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