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委屈嗎?說給我聽好不好。”姚佩佩輕聲說道。
車內的兩個人,完全像是交換了性別與身份,女人在無盡的安慰著男人,而這男人卻像個孩子一樣難得哭泣。
說道委屈,根本不知從何說起。對於男人來說,從不會有委屈的存在,小事終歸是小事,可是積攢的多了,也就變成了一種無能為力。
車子靜靜地停在路邊,喬子浩從姚佩佩胸口上起身,依舊一張傷心的臉看著她,而姚佩佩終於還是向前一探頭,吻住了他還帶有鹹鹹液體的嘴唇。
他把事情的大概講給了她聽,關於顧夜城單方麵認為要上法庭的事情,他隻是淡然地笑笑,沒有證據,連那兒的門都進不了,哪有法官願意理你?又是錢嗎?抱歉有些東西不是能用錢解決的。
就好比你在一個比你還要有錢的人麵前,你的錢就不值一提。
姚佩佩仍是疑惑不解,便說出了心中的困惑,“你的意思是你比顧夜城還要有錢?”
“好啦好啦,不要糾結錢的問題,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我今天隻是因為你說的話,才有點傷心。”
她抱歉地抿了抿嘴唇,送給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男人一般不會傷心,因為他們內心很強大,但是若是傷心起來,原因也會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小事,可以小到甚至是一個女人隨口說出的幾句話。無心之話最為傷人。
徘徊在街邊,喬子浩笑了笑,望著窗外,正好麵對著太陽,眼睛被灼的不能睜大,倒襯得他略顯無奈。
“那天去海邊,本來以為隻有我們兩個人,卻也能遇到他,每次的好事情都是被他給破壞。”他淡淡地說著,但是字裏行間卻無不透露著對顧夜城的憤恨。
姚佩佩抿緊了嘴唇,向前靠了過去,腦袋倚在他的肩膀上,抓緊了他的胳膊,“今天我不回去了,反正他最近很忙也沒空管我。”
“真的?”他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隨後又透露出一絲寵愛,摸摸她的頭抿嘴一笑。
正處於春天與夏天之間交織的天氣,顯得十分悶熱。而在這種溫度之下,整個城市的節奏好像也忙了起來。
而顧夜城更是不例外,遊走在鼎天大廈內的各個角落,監控著公司內每一筆業務。現在正處於非常時期,公司的運轉之前又受到了重創,他要重新做好整頓,將公司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最好不再屈居與顧氏之下。
穿梭在各技術部門的辦公室,他頭頂上已經冒出了細汗,但還是沒有停下工作的腳步。正當他指揮著信息部門的工作時,拿在阿倫手裏的手機開始頻頻震動。
他頭也不回地揮一揮手,表示掛斷就好,不必理會。因他知道今日的重大行程不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但是阿倫卻皺了皺眉,走上前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顧少,是顧董。”
這個時候顧庭明知道自己在忙,已經向他表示過公司近期會很忙,回到顧氏的事情不要太著急,可這電話還是在不考慮別人的情況下漫無邊際地響著。
顧夜城舉起的手在空中停了停,隨後自然地揣進褲兜,轉過身來,盯著手機上明晃晃的名稱,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怎麼了?”沒有語氣的問話。
“今天我會召開股東大會,晚上八點準時召開,你記得過來。”
聽聲音就能想象到顧庭悠然地靠在椅子上,品著茶,另一手也許還在看著報紙。看吧一個早就養成了的大公司的老板,就是這麼霸道。所以這慵懶而又命令的語氣傳到顧夜城耳朵中後,終於還是引起了他的不滿。
“不好意思,今晚我真的沒有時間,這邊約了合作夥伴,你安排的時間不會總是和我的相符,所以加入你們之後,我也不保證顧氏會像原來一樣運營的很好。”他不緊不慢地縷清了語氣,篤定地說道。
然而一秒的停頓過後,電話卻被毫無征兆地掛斷,徒留他尷尬地手握電話,從耳邊慢慢滑落。
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快速緩和了自己的尷尬,對阿倫一笑,說道,“不理他,咱們現在去財務部走一趟。”
說罷,他利落地走向門口,阿倫緊跟在他身後。上到了財務部門的樓層,依舊快速的腳步,隻不過身後阿倫因匆忙接通電話,沒能緊緊地跟住他。
正顧自地走著,阿倫追了上來叫住他,“顧少。”
“怎麼了這麼急。”顧夜城頭也不回地回答,對於阿倫焦急的語氣甚感不耐煩。
“顧氏集團那邊馬上就要撤資,因為正處於搬運多餘貨品的階段,他們隻要一停手我們根本沒辦法。”
靠,動作還真快。顧夜城攥緊了拳頭,驟然在心裏罵了一句,朝阿倫麵前伸出一隻手,眼神淩厲地看著前方。
阿倫焦急之下,沒能馬上做出反應,在顧夜城一聲悠長的輕哼之下,才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放到了他的手裏。
撥通了顧庭的電話,他表情繃得很緊,那邊接通了之後,他還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