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隱隱約約開著壁燈,隻能從窗框之中泛出一片淡黃色的光線來。姚佩佩蹲坐在別墅門口,臉部皺成一團望向裏麵發出聲響的臥室。
她抱進了膝蓋,狠狠地瞪著那個方向。仿佛除了眼睛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已經沒有了力氣一樣,隻能任她在那裏蜷縮成一團。
看著她可憐楚楚的樣子,兩位保鏢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隻想悄悄地扶起她來,但是稍一做出動作,卻又被她凶猛的眼神給逼退了回去。
他們連忙退回原位,互相看了看,覺得甚是為難。
而姚佩佩眼角流出幹澀的眼淚,同樣也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她就是那樣安靜地沉默著,因為到現在她還是不願相信,身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真的要當場見到裏麵的情形她才肯麵對事實麼?可是,就這樣一直相信著的男人,突然讓之前的謊言不攻自破,又印證了另外一個人的說辭,這同時席卷而來的諷刺並不能讓她馬上吃消。
胸口上下起伏的頻率開始逐漸加快,她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自身的痛苦已經掩蓋了身後傳來的一聲聲嬌喘聲,在她眼前浮現的滿滿都是恨意。
喬子浩,你好辦!
姚佩佩突然間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回過身帥氣手便把門給重重地甩了上去,大聲地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邁向自己的住處。
兩位保鏢都是目瞪口呆,覺得這下簡直就是慘了。要怪就怪他們,盡管聽從了喬子浩的命令,要看好門外,但是卻還是沒有抵擋住姚佩佩的氣焰。
時空頓時安靜了,姚佩佩在昏黃的夜燈下的身影逐漸變遠,直到消失。兩位黑色西裝的保鏢直直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都是倒吸了一口氣,覺得極度緊張。
再感受下身後,屋內連一點的聲響也沒有了。很明顯,喬子浩意識到了些什麼。隻不過等他穿著一身睡袍走出來的時候,臉上也並沒有多大的愧意。
他站在門口,看著對麵別墅的方向,知道姚佩佩那女人定是在憤怒之中,不知又要摔爛多少東西。但是駐足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沒有去想那間別墅,隻是輕輕地揚起嘴角,又走回了房間之中。
沒有對保鏢多一聲的責怪,就連做錯事被發現的那種緊張感都沒有顯現出來,反倒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這讓兩位本就恐懼的保鏢,更是摸不著頭腦,覺得喬子浩一定是氣過頭了才這樣。
離開了G市也沒多久而已,他卻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真實的一麵,用殘酷的事實向姚佩佩證明了她的可憐之處。
也不算是爭吵,隻是一個在做壞事,另一個發現了他在做壞事而已,卻並沒有正麵互相說些什麼,反而自那之後,過來一周才見上了一麵。
而在沒見麵的時間裏,姚佩佩整天就隻是躲在別墅當中,坐在陽台上,要麼是捧一本雜誌,要麼是削個水果,總之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
她真的害怕見到喬子浩,怕聽到他對自己解釋,那樣的話一定又會於心不忍,隻知道哭,手足無措的像個傻瓜一樣。
她更害怕的是,他可能連解釋都不肯解釋一下,而是淡淡地告訴自己,沒錯,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再傻了。
可是為什麼還要帶我走,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都對自己百般的好,讓自己始終堅持相信著愛情。即便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陸續的離開,那個男人卻始終守護在原地,從來沒有離開過。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每每想到這些,她的情緒都會越來越激動,順手操起距離最近的東西,狠狠地摔向窗邊。以至於保姆不得不把所有易摔壞的東西全都藏了起來。
終於一周後,姚佩佩躺靠在沙發上,聽到幾聲輕盈的步伐,順口就說道,“出去吧,我不吃。”
然而腳步聲停止了一秒,卻又繼續向自己靠近。這不禁瞬間點燃了姚佩佩的情緒,她回頭大喊一聲,“我說了,我不吃飯!你要說幾遍?”
還以為又是保姆給自己端來的餐飲,她這幾天來一直都沒什麼胃口,吃的最多的,也就隻有水果了,而那也隻不過是為了緩解下心情而自己削了皮,然後咬那麼幾口便被自己給扔掉了。
隻是反反複複前來送飯的保姆,並沒有如期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她一聲大喊後,看到的卻是那個傷透了她的那個男人。
隻見喬子浩手裏端著一個透明餐盤,直直地站在沙發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姚佩佩。見到她錯愕的表情之後,他淡淡一笑,向前走到茶幾前,將餐盤輕放在上麵,坐到了一側的擔任沙發上,微笑著看向姚佩佩。
“賭氣呢?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他淡淡地問道,就像與許久未見的隨便一個親戚打的招呼一樣,不近人情。
“嗬,”姚佩佩當即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回複道,“你還有臉出現?你怎麼還敢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