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就在自己家中,這怎麼可能讓蘇沐的內心變得安寧。她在顧夜城的臥室門口徘徊了幾秒,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挑了挑眉,這才跑去了另外的房間。
夜晚的變得沉寂而漫長,雖然蘇沐家處在一個十分僻靜的小區,但也不知為何,顧夜城似睡非睡地總覺得內心不踏實。
他與姚佩佩之間的爭吵出現的夢中,攪的他精神緊張,渾身是汗。一陣躊躇,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呼吸節奏也變得快了些。
為什麼,姚佩佩要犯下這樣的錯誤,她分明是知道這場手術對自己的重要性的,可是卻偏偏害的自己身處在這為難的境地。
這下他就真的沒有贖罪的餘地了,顧庭這樣在床榻上長臥不起,叫他的內心怎樣才能安寧?那個醫師查理更是神秘,竟然手術結束後,交代他要等一陣才能進去觀望,這一段時間需要恢複,卻也成為了讓他逃離的機會。
等到他發現顧庭的病情不僅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成了一個“活死人”的時候,查理已經無跡可尋。他發了瘋似的怒吼,身邊的人卻都驚嚇地十分緊張,都說沒見到查理。
這個身份是偽造的,直到真的想要查起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上當受騙。他帶著無比沉重的心情站在家中的床前,耳邊聽到姚佩佩對自己不斷地解釋著。
一連串的話,他已經無心聽進去,但是有一句,他聽得十分分明,“夜城,你聽我說,著一定是有人存心害我們,不然怎麼可能話費這樣的心思來接近我們!”
沒錯,這並不像是一件平常的事,好像從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的,一步一步的棋子,被算計的滴水不漏。他一定要徹底查明,在那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庭到底是被誰黑心下了毒手。
仿佛他變成植物人的事實都是在時刻警醒著顧夜城,這場病痛是他帶給他的,他理應承擔著愧疚。同時也提醒著他,有人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正在和他作對。
精神高度緊張,總會使人的身體發生微妙的變化,他突然之間夢到自己幾乎要掉下懸崖,渾身更是緊張地發燙。在雙腳離開懸崖邊的一刻,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也整個人被噩夢驚醒。
睜大了眼睛,剛好聽到臥室門已經推開,蘇沐站在門口按下了壁燈,問道,“夜城,你怎麼了?我在那個房間都聽到你在亂叫,做噩夢了?”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端進一杯熱牛奶,放到了床頭櫃上,是用來給他幫助休眠的。
深夜驚醒,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女人,這讓顧夜城心中倍感欣慰,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孤獨寂寞的時刻,還有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他滿頭大汗地穿著粗氣,朝著蘇沐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隨後拿起了那一杯牛奶,緩緩地喝了下去。
這下心境平和了許多,顧夜城雖是沒有說話,但是內心還是充滿感激。他看著穿著吊帶睡裙的蘇沐,在這深夜的白熾燈的照耀下,皮膚是那樣的白皙,臉上掛著的笑容是那樣的迷人。也許,他隻是少了一種安全感。
看他樣子平靜了許多,蘇沐又是微微一笑,說道,“好啦,安心睡吧,不要想別的事情,我這就出去了。”
“別走。”顧夜城在她轉身的那刻,抓住了她的手腕,仰頭看著她精致的側臉。
也許是內心有太多淩亂的思緒,也許是噩夢的驚醒讓他手足無措。能夠拉住這個女人的手,讓她留下來陪自己,著實讓他感到驚訝與意外,但是內心有一種強烈難以說出的意願,就是想要她留下來陪自己。
蘇沐回過頭,看著他滿眼的期待,內心頓時澎湃不安,她想要留下來的意願比他想要留住她的意願要強的多啊!
“夜城,這……”她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心想著牛奶裏放的少許的粉劑起了作用,她最初進入這間房的目的也快要達成。
隻不過女孩子總不能立刻就答應了這件事,總該有些矜持才對。她的笑容中透露著女人最迷人的靦腆與害羞,還有那麼深的欣喜。
顧夜城捂住胸口,仍然認為自己的難受不過是因為做了噩夢,他強製住自己的想法,稍一用力,把蘇沐拉到了床上,讓她躺到了自己的身邊。
燈光關閉,他就像是在抱著姚佩佩一樣,手不時地在她身上慢慢地摸索。他喜歡這個皮膚的質感,而這麼急著關上燈更是為了不讓自己看到那張不是姚佩佩的臉。
他沒法原諒姚佩佩,就算是真的有別人想要還他,可是這麼馬虎的行為實在讓他心痛。他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有多麼需要她,但是卻也不願因為她的行為而折中。
他寧可抱著別人,把這當做是她的體溫,也不願讓她知道,這一刻,他在想她。
感受著顧夜城細如流水的溫柔,蘇沐有一股強吻他的衝動,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必回惹來他的反感。現在能夠得到他如此的青睞,已是她最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