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後麵一個不怎麼明顯的胡同,蘇沐拿出電話,告知那位助理自己的位置,但是告訴他自己要先稍微離開一點,讓他到了先稍等一會兒,自己很快就會回去。
在這個胡同口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剛才自己坐著的那個位子,她時刻注視著那裏,終於等了一會兒後,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到來。
就像她交代的,那個男人坐在了那裏,見四周都沒有人,就拿起了一罐啤酒喝了起來。那人看看手表,見等了好一會兒,蘇沐都還是沒有回去,便有些開始著急,已經喝下去好幾罐啤酒了。
終於,他拿出手機,準備撥通她的電話,就在看到他這動作的時候,蘇沐走出胡同,大聲地朝他打起招呼,“讓你久等了,剛才突然來了電話叫我去解決一點事情。”
見蘇沐滿麵春風地走了過來,那笑容可謂溫和,但是這男人似乎一點都不買賬,開口便說道,“怎樣,你已經是顧少的人了,那一點錢還拿不出來麼?”
錢的確不是很多,隻要蘇沐真的想要拿到,也不是不能,隻是,現在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她要為自己“斬草除根”。
她微微一笑,拿起其中一罐啤酒,遞到了他的麵前,說道,“既然已經過來了,那一定少不了你的,來,先幹一杯。”
隨後她拿起另外一罐酒,與之相碰。半罐酒下去,蘇沐從包裏拿出一張八百萬的支票,放到了桌上,但是卻沒有馬上遞到男人手裏。
男人看著她已經把錢拿了出來,也就沒再說什麼,便滿意地吃起了這街邊小吃。隻是還沒過一會兒,他便感到胃裏麵不舒服,漸漸地,胃裏麵更是猛烈劇痛,開始讓他的身體慢慢蜷縮起來。
他就直直地瞪著蘇沐,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神變得愈來愈柔弱,很快,嘴角也開始吐起了白沫。
看著他這樣子,蘇沐內心感到非常懼怕,因為在她剛才特意遞給他的那罐啤酒內放入了氰化物,很快便能使之中毒。
看到自己又一計劃馬上快要達成,她雖然內心是複雜的,但是不得不麵對這事實。她將桌上的支票拿起來撕碎,扔進了包裏,隨後大喊,“啊……不好了,快來人啊!”
小店老板聞聲連忙跑了出來,看到一個客人就這樣躺在地上,手腳還微微抽動,但是已經翻起了白眼,看樣子是不能久存於世,也是嚇了一跳,便連忙幫忙撥打了醫院的電話,還一邊安慰著蘇沐的情緒。
她坐在一邊,無助地抹著眼淚,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好好地吃著飯,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
老板也是一副哭臉,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店麵,也是一件非常不好解決的事情,便回複道,“小姐請放心,如果是因為我們店的食物出了問題,那我們一定會負全責,先去檢驗一下才是。”
“那有什麼用,我朋友都已經不行了,多少錢能換回他一個生命啊!”她哭喊著,眼神瞟過那個男人被帶上救護車的情形,隻見他那脆弱無力的眼神好像還在瞪著自己,不禁嚇得看向地麵,繼續梨花帶淚。
她並沒有跟著去到醫院,因為她稱自己隻是和他是合作關係,並不能算的上是朋友,要聯係也該聯係他的家人才是。
不管怎樣,就算被檢驗出他體內的成分,也不可能怪罪到蘇沐的身上,因為沒有一丁點的征兆,隻能查出是吃了超出人體能夠承受的苦杏仁而已。
這一次,她長了經驗,在離開了那個地方之後,便把自己所擁有的所有氰化物全都扔掉,不再像上一次一樣,在事後還要被別人發生。
這無非又使自己想起了李小舒,再加上現在這個被自己害死的人,那麼現在看來,她真的真的沒有半點退路了,這條命現在苟且活在世上,也許都已近是對於自己最大的恩賜了。
她提心吊膽地回到公司,腦海中還存留著那個男人死之前的表情,是那樣的恐怖,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死人的表情,不管多麼努力去想別的事情,但是那張恐怖的臉始終不能從腦海中掃除。
突然之間,有人敲響了辦公室門,她滿頭大汗地抬起頭來,恐懼地看向門口,警戒地說了聲,“誰!”
“是我。”顧夜城推門而入,看到蘇沐那一臉驚恐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問道,“你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原來是他,蘇沐真是被那個助理最後的表情給嚇怕了,現在還全身上下都覺得膽戰心驚。她連忙抽出幾張紙巾,擦幹了額頭上的汗,回答道,“沒事,也許,也許是有點不舒服吧。”
顧夜城向前走近幾步,他分明看到蘇沐擦汗的手都在不住顫抖,眼神也非常反常,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但是看到她泛紅的臉以及額頭上的汗,不禁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她一定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