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意亂情迷(1 / 2)

任何男人對於自己的妻子都有種天然的占有欲,容不得別的男人染指半寸,否則就犯了大忌,被視為奇恥大辱,並把這種恥辱稱為戴“綠帽子”。隻要是哪一個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那不僅臉上無光,一輩子都將無法做人。雖然絕大多數男人都渴望走“桃花運”,與某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有一段浪漫的經曆,或一夜情,然後一拍兩散,“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那隻是對別人的妻子而言,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發生任何浪漫。

我一直以為,以我對珍珍的了解,她是決計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的。盡管結婚以後,我總是在猜測,為什麼她這樣一個又漂亮又善良賢惠的女人何以會如此死心塌地地跟定我,但我隻知道婚後的事,那就是她的心幾乎百分之百地放在我和我們的家上麵,從來沒有一絲懈怠,甚至怨言也沒有說過半句。

她怎麼可能跟劉廣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是趙曼麗故意要破壞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嗎?她為什麼要破壞我和珍珍的關係?難道她是想達到讓我和珍珍離婚的目的、然後嫁給我?這太可笑了,以趙曼麗的眼光,怎麼可能跟我結婚?我覺得這種想法過於離譜,隻不過她跟自己主動說過幾回話,甚至剛才一時衝動之下親了嘴,可那能說明什麼呢?不過是一時的酒後失態而已,怎麼能扯到那上麵?

那麼,趙曼麗為什麼要這樣說、要對我說出這種話呢?一般來說,對於這種事,當事人總是最後一個知情者,因為人們顧及當事人的情麵和自尊,總是會出於善意刻意隱瞞,直到事情被鬧得不可收拾時,當事人才會從一些不相關的人嘴中得知情況。

現在,趙曼麗主動對我講,而且是在我們酒後“失態”的情況下講出來的,這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趙曼麗意亂情迷,故意製造謠言,讓我和珍珍鬧翻天,達到與我長相廝守的目的。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剛才就否定了。第二種可能,就是趙曼麗說的是真的,我和她已經彼此產生了信任和好感(我是這樣認為的),她出於同情或可憐我的目的,不忍心讓我被蒙在鼓裏,這才告訴我真相。

如果是後一種可能,那我該怎麼辦?這會是真的嗎?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次在超市時,遇到劉廣民和趙曼麗的情景。後來,劉廣民又再次單獨進入超市,跟珍珍說了些什麼,珍珍很生氣,回家以後大罵劉廣民“不是東西”。難道,劉廣民是去糾纏珍珍嗎?可是出了這樣的事,珍珍為什麼不肯對我說?

不行,得馬上回去,當麵質問珍珍。如果是真的,老子非把她休掉不可,不管她如何的善良賢惠,如何地對我溫柔體貼,老子都不能戴這頂“綠帽子”!

我恨恨地喝了一口酒,目光如炬般瞪著趙曼麗。對了,那天趙曼麗不是也跟著劉廣民去了超市嗎?而且次日就穿出一件名貴的衣服。劉廣民帶她去超市,是為了給她買衣服,還是去看珍珍,或者兼而有之?這麼說,趙曼麗一定不僅是“聽說”,而是知情者了。我警覺地問:“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麼?”趙曼麗不知道我的腦子裏轉了這麼幾個大彎,不解地問。

“你知道劉廣民糾纏珍珍的事?”

“我怎麼會知道啊?我是聽他們說的。”

“聽誰說的?劉廣民?”

“嗯。”趙曼麗垂下眼簾,這說明她默認了我的猜測。

我突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惡毒地罵了一聲:“這個狗娘養的,竟然動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非得殺了他不可!”同時緊握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杯碗盆碟震得咣啷啷直響。

趙曼麗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往後一縮,靠在沙發上。我想我那時的神情一定既凶狠又醜惡,能把膽小的人嚇死。但她顯然預想到了我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雖然她一再聲明是聽別人說的,又一再強調叫我不要動怒,可麵對我大發雷霆,隻是稍稍躲閃了一下,馬上變了一副臉色,平靜地說:“喜生,別這樣。”

“什麼別這樣?出了這樣的事,你叫我怎麼樣?”我把一腔怒氣都發泄到了趙曼麗的身上。但她顯然早有準備,並不吃我這一套,而是杏眼環睜,凶巴巴地說:“你衝我凶什麼?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說了!”

她這麼一說,倒讓我突然清醒下來,並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我收斂了一下,冷冷地說:“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曼麗繼續以牙還牙,針尖對麥芒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有本事就去問劉廣民啊!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凶?”

我承認我剛才失去了理智,使勁呼了幾口氣,才慢慢平靜下來。

趙曼麗見我不再發作,便緩和了口氣,安慰說:“喜生,你也不要太衝動了。其實他怎麼認識你妻子的,我也不知道,隻是有一次陪他們喝酒時,劉廣民在酒桌上偶爾談起。因為涉及你,我才留心聽了。”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也是相信你,才跟你說這些。希望你冷靜些,更不要回去跟嫂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