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著痛苦的郭意,搖頭歎氣。將手中的火把遞給身後的人,趕緊快步上前一把將昏迷的夏琉璃抱起,飛快的往屋外跑去。
“你這挨千刀的,混蛋……”
林嫂哭著走到趴在自己雙膝痛苦的郭意麵前,不畏懼的抬起腿狠狠的踹了兩腳,然後跟在身後離開。
“嘶……”
坐在書桌後的薑半夏吃痛的伸手痛苦的撫著自己的胸口,手中的書掉到地上。閉上眼強忍著痛楚,突入而來的疼痛讓他的神色有些難看。
“爺,沒事吧?”
薑半夏的神色讓身邊的江硯一下緊張起來,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摸樣,說不出的焦急。
身體往後傾靠在椅背上小休,薑半夏朝江硯揚手,示意自己沒事。皺著眉睜開眼,若有所思。
“你繼續。”
江硯擔憂的看了看主子漸漸緩和的表情,點點頭,“揚州那邊的弟兄已經飛鴿傳書過來,找了一個多月,還是無果,爺,夫人真的會會揚州?”
“江硯,派人到京城附近的小鎮子笑村莊找了嗎?會不會是被人救了,正在休養?”
薑半夏沒有回答江硯的問題,因為他的心裏也沒有答案,三個月的尋找每次的回報都是失望的,但失望沒有打擊他的決心,他堅信,夏琉璃這麼頑強的女人,不會輕易就死去。
“爺,都找了,沒有。”
江硯何嚐不知道薑半夏的心情,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變化最大的就是眼前,不再對敵人手軟的主子。
夏琉璃離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表麵上什麼問題也沒有,沒有傷心的表情也沒有一個人傷心,不斷的將精力放在商場之上,讓忙碌的生活衝淡他的傷痛他的難過,那些貪贓賄賂的手下幾乎被他一一革職連後路都沒有,那些欲與他作對的人,都被他一個一個除去,以前是冷血,現在,人們都說薑半夏就是個嗜血的惡魔。
“繼續。”
“是!”江硯看著主子麵無表情的臉,恭敬的點點頭,然後轉身,欲離開,卻又站住腳步,欲言又止,為難的看著薑半夏。
薑半夏拾起地上的書籍,靠著椅背透過燭光閱讀著,感覺到江硯的目光,抬頭,看著他。
“還有事?”
江硯皺著眉,走到薑半夏的麵前,看著主子冷酷的臉,“爺,劉老爺那邊,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嘛?”
挑眉,薑半夏低下頭將視線放在手上的書身上,語氣淡淡,“我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你知道的,這算是最輕的了。”
“但,這對劉小姐來說,似乎……”江硯不禁為那個愚笨的劉香玲說話,她隻是愚笨,並沒有害人之心,這麼做,似乎對她太殘忍了……
“如果你喜歡,可以娶回你家去,我想劉老頭很樂意有你這個女婿。”
薑半夏的話音剛落江硯就誇張的往後退開一大步,一臉不堪重負是模樣著實好笑。
“還是算了吧,就我家裏的那婆娘我都製不住,要是多來一個,我恐怕就沒安穩覺睡了,爺還是放過我吧。”
薑半夏搖搖頭,抬頭看著江硯,“小蓮就是性子剛烈了點,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若不是她中意你,我還不想把她送到你身邊呢。”
“當時爺你連說都沒說就讓我跟她拜堂,我虧大了。”
臉上雖有委屈,眼裏的那抹笑意卻掩飾不住,說起家中的新婚妻子,江硯還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那好,既然你不喜歡,那你一封休書,把我還給我。”
玩笑似的話卻讓一向聰明的江硯難得犯傻當真起來,不滿的拍著薑半夏的書桌,江硯板著臉看著主子,“那可不行,既然跟我拜了堂人就是我的,怎麼可以還給爺呢!”
“誆你的,什麼時候對小蓮如此上心了?”
“懶得理你。”
被他的一句話戳破,江硯惱羞成怒,氣急的瞪了主子一眼,然後丟下四個字氣衝衝的離開書房。
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薑半夏放下手中的書本,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揉著泛疼的太陽穴。
情關難過,不管是再怎麼灑脫的人最後都會被情這個字牽絆,死心塌地、永不放手,愛一個人容易,走到最後卻很難,所以,一定要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光,不要等到失去後才懂得要珍惜。
睜開雙眼,薑半夏眼裏的冰冷被思念代替,那個讓他感受愛情的女人,那個帶走他的心的女人,她一定會再回到他的身邊的。
歎口氣,薑半夏的目光悠悠的看著前方,眼裏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