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急救室外麵的椅子上等待,時間很難熬,手術室的紅燈一直都亮著,手術持續在進行中。
鍾曉飛壓抑的受不了,跟南哥要了一支煙,起身到醫院樓前透風。
夜空漆黑,夜風習習。
鍾曉飛先取出手機,撥通了陳昊的號碼。
陳昊在公司裏麵加班,不知道今晚國際貴金屬的價格怎麼樣了?
其實陳昊沒有給他打手機,就意味著交易市場風平浪靜,還沒有達到他預定的目標,不過鍾曉飛心裏還是有點擔心,所以想要打這個電話。
電話裏,陳昊向鍾曉飛向彙報了當前的情況,現在是淩晨的兩點,紐約交易所和倫敦交易所馬上就要收盤,今天黃金和白影的價格小有漲幅,不過幅度不大,基本維持平盤。
鍾曉飛仔細認真的聽著。
聽完之後點點頭,囑咐陳昊收盤之後,就早點回家吧。
掛了電話,鍾曉飛站在樓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的刀光血影,在股市裏麵的爾虞我詐,對鍾曉飛來說,都是兩場同時進行,但一場也不能輸的戰爭,輸了任何一場,他都將屍骨無存。
黑虎雖然死了,但黑虎幕後的金主還在,說不定哪天又會蹦出一個白虎,所以在警惕的同時,他一定要想辦法盡快查出幕後的那個人。
究竟是誰想讓他變成太監呢?
“鍾曉飛?”
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在耳朵響起。
鍾曉飛心中一動,轉頭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正站在台階上,衝著他眨眼笑。
小護士的身材很魔鬼,不過因為她帶著口罩,所以鍾曉飛看不見她的臉,隻能看見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還有白色的護士帽下麵露出的幾縷柔絲。
鍾曉飛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他想起這個迷人的小護士是誰了。
大周。也就是TY公司董事長楊天增的小秘書小周的姐姐。
上一次鍾曉飛受傷到醫院包紮,還是大周為他打的麻醉呢。
“你怎麼在這裏?又受傷了?”大周眨著大眼睛,蹦蹦跳跳的走下台階,歪著腦袋,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鍾曉飛。
鍾曉飛張開手臂笑:“哪有?我巴著我受傷麼?”
“對極了!”
大周咯咯的笑:“那樣我就能狠狠的給你紮針了……”一邊說,一邊摘下口罩。
鍾曉飛心裏砰砰跳動了兩下,心說跟小周一樣的美,臉上卻苦笑:“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讓你紮針……”
“為什麼,我紮針很疼嗎?”大周假裝生氣的撅起了小嘴:“你是小薇的姐夫,我對你可是很溫柔的喔……”
“你是溫柔,可你的針一點都不溫柔……”
鍾曉飛笑。
大周瞪著他,瞪了幾秒鍾,然後噗哧一聲也笑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鍾曉飛說自己的一個朋友在做手術,他是來看朋友的。大周則問起小薇,又聊起主刀的那個大夫。
鍾曉飛發現,大周是一個非常開朗,非常陽光的小美女,和她在一起聊天,時間過的飛快。
聊得正開心的時候。
“大周!你死去哪去了?301的病人喊你呢!”一個小護士站在2樓陽台上喊大周的名字。
“知道了!”
大周答應一聲,向鍾曉飛伸了一個舌頭,做了一個調皮的眼神:“我走了,改天跟你聊。”
“好。”
鍾曉飛笑著點頭,他挺感謝大周的,因為大周讓他沮喪寂寞的心情一掃耳光,他現在的心情感覺舒服多了。
回到急救室外麵的走廊,發現手術剛結束。
經過搶救,那個被黑虎一刀插在肋骨的兄弟最後終於脫離了危險。
鍾曉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裏的負罪感減輕了不少。
南哥很開心,給了醫生一個很大的紅包,雖然醫生不想要,但南哥還是堅決的塞到了醫生的兜裏。
從醫院離開,鍾曉飛和南哥分手回家。這一夜,幾乎又是無眠,黑虎冰冷的眼神、濺起的鮮血,還有被輪胎卷走的殘肢……血淋淋的畫麵,一直在鍾曉飛腦海裏麵閃過。
三天後,貴州某個山區的小村落。
一輛黑色的SUV行駛在鄉間的水泥路上,開車是一個黑衣年輕人,身邊放著兩個骨灰盒。
這條水泥路是這裏唯一的水泥路,通向村裏唯一的小學。小學建的很氣派,嶄新的三層樓,操場寬廣,還有一個專用的體育場,各種體育設施一應俱全。矗立在一片木樓土屋建築的破敗村莊邊,顯的非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