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鍾曉飛開車來到了海州安寧小區的一間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位在小區地下車庫的下麵,遠離地麵,就算是放震天的音響,地麵也聽不到。
地下室裏,一盞白炙燈雪亮的照射。
李大偉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滿頭冷汗,驚恐無比的哆嗦著。
陳墨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正聚精會神的擦著手裏的槍刺。
槍刺雪亮,在明亮的白炙燈的照耀下,泛著凜冽的寒光。
“啪。”門栓開了。
鍾曉飛走了進來。
看見鍾曉飛,被捆在椅子上的李大偉不由自主的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叫。
他終於對今晚的事情,有所明白了。
然後他臉色更加蒼白,臉上的冷汗,冒的更多。
鍾曉飛麵無表情瞟了他一眼,目光看向陳墨,兩人相互點點頭,陳墨把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隻手機交到了他手裏。
手機是李大偉的。
鍾曉飛接過手機,翻看。
所有的短信和電話,一目了然。
李大偉咬著牙,滿臉冷汗的等待著。
鍾曉飛翻看完了手機裏麵的信息,心裏有數,於是抬起頭,冷冷的看向李大偉。
李大偉的目光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
“李大偉,你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今天我們也不用多廢話了,說吧,韓世儒家的保險櫃,你是怎麼偷的?”鍾曉飛不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李大偉咬著牙,低著頭,哆哆嗦嗦的不說話,
“看來你是不想說,想把這個秘密,帶給閻王爺了……”鍾曉飛冷冷的說:“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向陳墨點點頭。
陳墨走到李大偉的身後,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另一隻手裏的槍刺壓在他的嘴皮子上。
“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十秒鍾之後,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的挖下來!”
這一次說話的是陳墨。
陳墨聲音冷冰,手裏的槍刺更是冰冷,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以為他隻是在恐嚇。
“我說,我說!”
沒有十秒鍾,隻一秒鍾,李大偉就崩潰了。
“韓世儒的保險櫃不是我偷的,我隻是配合……”
“那是誰偷的?”鍾曉飛忽然有點緊張,心髒砰砰跳。
“……朱雅瓊。”李大偉有氣無力。
聽到這個名字,鍾曉飛腦子裏麵嗡的一聲,雖然這個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但聽到的刹那,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寧願李大偉說的是假的。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不相信朱雅瓊所有的哭泣和恐懼,都是在演戲,她一直都在欺騙他,利用他,和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
但他不得不信。
因為事實俱在,李大偉也沒有必要撒謊。
李大偉將事情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韓世儒家的保險櫃,是他和朱雅瓊相互配合所盜取的,他負責斷電接應,朱雅瓊負責盜畫,而盜取來的名畫和相片,都交給了楊天增。
就是說,楊天增才是這一切幕後的主使者!
聽到楊天增這三個字,鍾曉飛心裏騰的一下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想不到啊,這個老東西居然還不消停,居然還在興風作浪!
鍾曉飛心情又憤怒又沮喪,憤怒的是楊天增,沮喪的是朱雅瓊,那種複雜的情感無法用言語形容。
朱雅瓊居然還跟楊天增糾纏在一起!楊天增已經不是TY公司的董事長,她也不再是TY公司的交際花,還踏入了影視圈,重新開始了一個新的人生,為什麼還要跟楊天增糾纏在一起,聽楊天增的指揮,去盜取韓世儒的保險櫃呢?
為什麼?
鍾曉飛心裏滿是疑團,他不恨朱雅瓊欺騙他,利用他,因為朱雅瓊救過他,而且還是一個絕世大美人,所以他恨不起來!他隻恨朱雅瓊為什麼還要和楊天增混在一起?難道楊天增那個老東西折磨她還不夠嗎?
想到朱雅瓊那美豔嬌嫩、絕世無雙的美臉,那水汪汪的、勾魂攝魄的媚眼,還有那薄紗妙曼的搖曳,雪白柔軟的顫抖,鍾曉飛心裏一陣一陣的顫抖……
“鍾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跟著楊天增了……”李大偉一把鼻涕一把淚。
鍾曉飛冷冷的看著他,問:“楊天增為什麼偷畫?他缺錢嗎?”
“不知道,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是無辜啊……”
“好,你聽楊天增的命令,為什麼朱雅瓊也要聽楊天增的命令?她不是已經離開楊天增了嗎?”鍾曉飛問出心裏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