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我走吧……”
楊世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像是在下雨,而且臉色非常的痛苦,咬著牙關,臉上的肌肉簌簌的在抖動,他右手被葉木清扭在身後不能動,所以他抬起左手,痛苦的捂著胸口的地方,就好像他的心髒在疼痛一樣。
“啊……你……”
大周的本職是護士,她感覺到情況不對,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摸楊世傑的左胸口,然後臉色大變,驚叫:“快放開他,他有心髒病!”
“?”
葉木清有點懷疑,眼睛看向玻璃窗戶的破洞,搖頭:“不行,對麵可能還有狙擊手,我放開他,萬一狙擊手開槍怎麼辦?”
“他真的是心髒病!他快要死了!”
大周焦急的喊了出來。
雖然楊世傑不是人,陰毒的甚至像是一個禽-獸,但畢竟是親人,而且大周天性善良,她看不得楊世傑在她麵前死去的。
葉木清咬咬紅唇,將楊世傑拖到牆壁背出的避光處,然後放開楊世傑。
“藥,藥……”
楊世傑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個死人,冷汗淋淋,痛苦的眼睛睜不開,話也說不出,隻是用雙手死死的捂著胸口,感覺他隨時都會死去。
“藥在哪?”
大周著急的翻楊世傑的口袋。
她知道楊世傑身上一定帶著有藥。
終於,她從楊世傑西服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個小瓶,瓶子裏麵有藥,大周驚喜的拿著藥瓶,準備擰開瓶蓋。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人衝了過來,一把奪走了大周手裏的藥瓶,然後轉身衝到玻璃窗戶邊,順著窗戶的破洞,將手裏的藥瓶狠狠的扔了出去!
“啊……”
“啊!”
兩聲驚呼。
第一聲沒力的驚呼是楊世傑發出來的。
第二聲驚呼是大周發出來的。
鍾曉飛和葉木清也是驚訝,但兩人沒有驚呼。
從大周奪走藥瓶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周。
小周一直靜靜的,冷冷的站在牆角,目光死死的盯著楊世傑,表情和眼神,,滿滿的都是痛恨和憎惡,當楊世傑犯病,大周找出藥瓶,準備擰開藥瓶,營救楊世傑的時候,她風一樣的衝了過來,一個伸手就從大周搶過了藥瓶,然後轉身扔到了窗外。
沒有了藥,像楊世傑這樣急性的心髒病,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扔完了藥瓶,小周轉過身來,目光冷冷。
淡淡的陽光下,她雪白絕世的粉臉,無比冷酷。
“你……你……”
大周看著小周,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根本不值得救。”
小周咬著紅唇,聲音冷冷的說:“因為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但,但……”大周粉臉蒼白,看著已經蜷縮在地上的楊世傑:“他畢竟是我們的親人啊……”
“姐姐,你太心軟了,難道你忘記了剛才他想要殺死我們?”
小周粉麵含霜,聲音冷酷:“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親人。他死了,正好,省的我動手了。”
“可……”
大周眼睛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楊世傑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一陣痛苦的抽搐,十幾秒鍾後,終於是不動了。
小周臉色蒼白的像是紙,紅唇緊緊的咬著,眼睛一直盯著楊世傑,當楊世傑抽出不動之後,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太陽正高,陽光正熱。
正是一天之中最燦爛的時候。
小周的臉色卻冰冷,她冷冷的看著窗外的陽光,不經意中,她的嬌軀微微的在顫抖……
鍾曉飛暗暗歎息,對於小周的動作,他雖然有點驚訝,但並不意外,同時也不反對,像楊世傑這樣惡毒的人,活在世界上,本來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現在他死了,帶著他的惡毒,帶著他的仇恨,離開這個世界,何嚐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樓下一陣的怒吼。
樓下的保鏢們好像是知道了楊世傑的情況,然後他們舉槍咆哮著往樓上衝了上來。
原來,對麵高樓上的狙擊手雖然撤退了,但還有觀察的人,當楊世傑倒地不起的時候,觀察的人立刻就把情況告訴了保鏢們。
保鏢們急了,舉槍往上衝。
楊世傑是他們的主子,主子死了,不管是打死的,還是病死的,他們回去都沒有辦法交代。
“砰砰!”
槍聲震動二樓。
“後退!”
葉木清一聲嬌叱,朝著樓梯口就是一槍,第一個衝上樓的保鏢被她一槍打中頭部,腦漿飛濺,翻身滾下樓梯。
鍾曉飛從腰裏拔出槍,和葉木清兩人一起守住樓梯,不讓保鏢們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