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冉走了,吳怡潔小薇葉木清三人留下來照顧鍾曉飛。
葉木清留下來,很大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吳怡潔和小薇,肖靜龍的家族錢多勢大,作為鍾曉飛的家屬,吳怡潔和小薇有可能會受到他們的騷擾。
星期一的上午,吳怡潔來看鍾曉飛。
兩人隔著鐵窗玻璃,拿著電話,柔情蜜意的聊。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遠處的一個房間窗戶口,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視著她們。
原來正是喬振宇手下的那個中年人。
自從接了喬振宇的電話,得了喬振宇的命令之後,他一直在忙碌。
“你是誰?怎麼敢隨意進我的辦公室?”
一個人走進房間,走到中年人的身後,很不客氣的問。
中年人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陽光照著他的臉,他的臉白白胖胖,養尊處優,但他的目光卻炯炯,腰杆筆挺,精神旺盛,氣度沉穩,一看就是一個幹過大事,老謀深算的人。
“那就是李副所長吧?嗬嗬,我姓胡,我是何主任的朋友。”
中年人淡淡的笑。
“何主任?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聽到何主任三個字,李副所長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剛才扳的嚴肅,一副官老爺的派頭,現在則是笑了,笑的很討好。
“你快請坐快請坐。”
李副所長請姓胡的中年人坐下,半個小時前,市政府辦公室的何主任給他過電話,說自己的一個朋友有事情會去找他,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李副所長笑的非常的諂媚,他是看守所的副所長,也算是一個小官,但和市政府的何主任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何主任能給他打電話,已經算是他的榮幸了,何主任的朋友,他當然要竭力的巴結,不管什麼事,隻要他能做到,他絕對幫忙!
姓胡的中年人沒有坐下,依舊雙手插兜的站在窗戶口,臉上淡淡的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李副所長笑的點頭哈腰。
十分鍾後,李副所長和姓胡的中年人離開看守所,來到離著看守所不遠的一家酒店,要了一個包廂,兩人坐下來,點了兩個菜,開始聊。
“我猜。您一定是何主任的同學吧?”李副所長沒話找話的笑問。
“不,不是同學。”姓胡的中年人搖頭。
“那是老鄉?”李副所長又笑問。
“不,也不是。”姓胡的中年人又是搖頭。
李副所長滿臉堆笑,想要找話說,但一時卻又找不到話題。
“來,我敬你喝酒。”於是,他端起酒杯,敬酒。
“酒還是不要喝了。”
姓胡的中年人收住笑,表情嚴肅:“因為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常非常的重要,你必須保持頭腦的清醒,不然誤了事,你和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哦。”李副所長趕緊放下酒杯,咽了一口唾沫:“有什麼事,你說,你是何主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隻要我能做到,我絕對義不容辭!”
姓胡的中年人淡淡一笑,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一疊文件,往李副所長的麵前一放:“你先看看這個吧……”
“好的好的……”
李副所長拿起來看。隻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然後他站起來,雙手拿著資料,目光驚駭的看著姓胡的中年人,嘴裏結結巴巴:“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別慌張,我不是紀委的。”姓胡的中年人表情冷冷,一邊說,一邊提起茶壺,穩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放下茶壺,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氣,才將後麵的話,慢慢的說出來:“所以我不會抓你,也不會舉報你……”
“那,那,那你想幹什麼?”
李副所長神情慌張,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絲絲的冷汗。
他手裏拿著的資料,都是他曆來來貪汙受賄,違法為犯人減刑,或者幫助犯人保外就醫的記錄,每一條都是輕輕清楚,從他收受的錢目,到具體的時間和地點,都寫的清清楚楚。
隻要這些資料流出去,他的人就完了,他現在是看守所的副所長,以後就是監獄裏麵的犯人了!
所以他不能不緊張,不能不流汗。
他猜不出眼前的這個姓胡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用意?
“其實我不想幹什麼?”
姓胡的中年人,端著茶杯,目光炯炯的盯著李副所長的臉,一字一句,聲音清楚的說:“因為我想要幹什麼,決定權不在我,而是在你!”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李副所長不明白。
“好吧,那我就跟你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