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天色快要亮的時候,鍾曉飛被送回囚室。
不是原來的囚室,而是一間新的囚室。
隻有他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室友。
監獄或者看守所一般都沒有單獨的囚室,因為害怕犯人自殺或者有什麼心理問題,兩個犯人在一起,可以相互觀察相互監視,比較不容易出事,所以一般都是兩人一個房間。
但昨晚的事情之後,看守所給鍾曉飛換成了單人房間。
“怎麼搞的?你們怎麼這麼大意?不知道鍾曉飛是我們重點看護的犯人嗎!?”
李副所長裝模走樣的訓示手下的獄警。
獄警們沒有人敢說話。
因為沒有人知道,尤海貴的手裏,怎麼會有刀子的?
不要說刀子,就是一根針也不應該有的。
鍾曉飛的左肩膀被折疊刀狠狠的紮中,幾乎就要紮穿,醫生為他包紮傷口,忙乎了好一陣。
所幸刀子紮的雖深,但創口並不大。
“你知道尤海貴為什麼要向你動刀子嗎?”在包紮傷口的時候,值班的獄警問鍾曉飛。
鍾曉飛搖頭,表示不知道,但他心裏卻是知道的。
他和尤海貴無冤無仇,從來也沒有見過麵,尤海貴要殺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指使的。
加上尤海貴的房間換的奇怪,所以鍾曉飛已經清楚的知道,背後的那一隻黑手,一定是喬振宇!
隻有喬振宇能指揮獄警,能讓尤海貴換房間。
“尤海貴,你為什麼要殺人?還有,你的刀子是哪裏來的?”
同一時間,獄警正在審問尤海貴,但尤海貴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他被鍾曉飛打的鼻梁破裂,滿臉是血,現在雙手雙腳被拷,也被單獨關押了起來。
早晨,陽光升起。
鍾曉飛躺在床上,皺著眉頭想心事,左肩的傷口已經被包紮縫合,隱隱的麻木,想到尤海貴的刀子,他心裏忍不住的後怕。
如果不是失眠,如果他熟睡,他肯定就成了尤海貴的刀下之鬼。
當年,萬人敵張飛那麼牛逼,在睡夢中也被兩個爛泥手下割了人頭,何況他呢?
從現在起,他要提高警惕。
雖然尤海貴失敗了,但喬振宇肯定還會使出其他的手段。
上午十點,李副所長坐在辦公室裏麵,眼睛看著電腦,心裏卻忐忑不安的想心事。
昨晚的事情好像是過去了,他完全聽從姓胡的中年人,給尤海貴換房,給尤海貴送刀,雖然事情失敗了,但姓胡的中年人應該不會再為難他了吧?
隻希望事情到此結束,不要再出什麼風波了。
“嘀嘀嘀……”
桌上的電話響了。
李副所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分局的號碼,趕緊抓起來接通。
“李雙喜!到分局來一趟。”
他的頂頭上級,主管監獄的分局副局長給他打電話。
“是!”
李副所長大聲答應,但臉色卻變的蒼白,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時候到分局,一定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
但他不能不去。
李副所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穿戴整齊,坐車去往分局。
去到分局,剛上了三樓,兩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青年壯漢走了過來:“你就是李雙喜?”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