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明哲和老頭子已經決定將有關於之前所有的記憶,都不告訴車車,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讓車車想起來,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安靜的生活了。對於外界來說,車車的朋友包括饒辰,都已經知道車車已經死了,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就是一直不相信車車死了的饒辰,也是在無情的現實下開始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隻是時不時的饒辰在走路的時候會期望車車會猛地從自己的身後出現,然後大叫一聲爬在自己的背上,但是,不管饒辰走多遠,想多少,終究是再也沒有看到車車爬在自己的背上大喊大叫了。
偶爾閑下來的時候,饒辰做的最多的就是去車車的墓地,陪著車車在那裏說一會兒話,聊一會天,雖然饒辰知道,長眠愛地下的車車並不會聽到自己說的話,但是饒辰還是堅持會去,也許,也隻有這樣,那刻在心中的傷疤才可以慢慢的止痛吧。
同一片藍天之下,幸福和悲傷,卻隻是隔著一道牆,雖然隻是一道牆,但是卻永遠的不能跨越。明哲的身邊有了車車,成為了最幸福的人,而饒辰的身邊,卻是因為失去了車車,而成為了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沒人知道,每到了晚上,饒辰想起車車的時候,因為抵不住思念的苦惱,無數次的醉酒,無數的躺在路上,要不是每次沈管家跟在身後的話,就是十個饒辰也早就成了人肉餡餅了。
饒辰的難過所有人都看在心裏,可是心裏的苦卻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欠著車車的,所以,這一生,對於饒辰來說,注定是失敗的,注定是不會圓滿的。畢竟,車車已經去了,就是自己的手中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將長眠在地下的車車喚醒。每當想到這些的時候,饒辰都是以淚洗麵。
離開的人,永遠的離開,留下來的人,也注定是充滿了遺憾。饒辰的遺憾,一個終生都沒有辦法彌補的遺憾,也隻有在自己產生錯覺的時候和做夢的時候,才可以看到那個眉眼含笑的車車,隻是,鏡花水月的夢,終究是思念過度的幻想,等到夢醒的時候,再美的的東西也隻是幻想,留在腦海的,隻是一段回憶,一段畢生難以忘卻的回憶。
如果,不能忘記,那就留下這段回憶,留下曾經走過的足跡。
一輪紅日,緩緩的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旭日的光輝傾灑在波光粼粼的大海,整個大海都好像是塗抹上了一層紅暈。漸漸的,那一輪紅日衝破了雲層的束縛,緩緩的升了起來。
眼前,似乎是一團白茫茫的霧,太陽也好像是掉進了霧中,整個光輝暗了下去,連整個世界也是為之暗了下來。
這,是哪裏?為什麼自己又來了這裏?白霧中,前方,隱約走來一個人,輪廓慢慢的在霧中勾勒了出來,他是誰?為什麼自己又一次的看到了他?
車車茫然的佇立在霧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夢到這個夢了。
“你到底是誰?”看著那個漸漸走近的人,車車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個人越走越近,但是車車卻是看不清他的臉龐,隻是隱約的可以看到他臉的輪廓,似乎是那麼熟悉,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但是腦海中除了一絲的熟稔,卻是想不起任何的回憶。
“你到底是誰?”車車又一次的開口問道。對麵的人依舊是沒有回答,隻是嘴裏不斷的念道:“小賤包,小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