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一名道士眼圈紅了起來,他們隻是被派來修為尚且不夠的年輕小道士,哪裏見過生死離別,師弟…連屍首都沒有留下…如此血腥!
“哼,我在秘境憋屈千年,若不殺個痛快,絕不罷休!”那凶靈冷笑,語氣間滿是不屑。四周的怨氣彙集,許多冤靈飛出,吸取人們的血氣,發出桀桀怪笑,四周的黑暗平人毛骨悚然,身處人間地獄般!
“…”林衍之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眉頭輕輕皺著,絕世天才…竟犯了難!最終臨到嘴邊的歎氣卻終究壓了回去,沒有心情再輕酌酒品。悠然揮手。
“是。”來人顫抖著聲音緩緩退下。
寂靜良久。
在無人的殿內,他終於得以長歎一聲,釋放心情,手指覆上毛筆,於麵前的密函上緩緩寫下:
“殷士一百。前往誅殺凶靈。衍。”
輕吹口哨,一白色身影撲打著翅膀而來,乖巧地停留林衍之肩頭,他細心綁好密函。親手放飛了白鴿。看著白鴿遠去的身影,嘴唇蠕動,最終還是披著長袍,回到殿中。
“駕!”
馬夫駕著車,馬車顛簸,方向正是殷國版圖邊境城池,林翊兩人一路過去,唯恐落下些什麼線索,不如找最慢的途徑,看得卻是清楚明了。
“哎呦…這殷國最近可是禍不單行哦、”車夫閑暇間獨自喃喃。林翊楚墨乃是習武之人,即便在裏麵,自然也聽得清楚,林翊拉開簾布,問:“怎麼個禍不單行?”那車夫驚異地回頭看他一眼,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帶著淡淡的惶恐:“是…是這樣的,殷國國主忽然病倒,大權自然是被本在朝中就多有黨羽的殿下控製住了。好不容易掌握了朝政。秘境又是暴起凶靈,聽說還有一個道家長老葬身與此,朝著殷國而來,大開殺戒已經三日了。雖說三日短,但傷亡眾多。那道家宗門派出許多弟子。都是陣亡。現在仍在糾纏,那宗門的精英本就稀少,此次怕是要受重創了。”
林翊沉默了一會,又問:“那…林衍之可是深得民心?”
車夫聽到這話,馬上顫抖一下,馬匹受驚地嘶鳴一聲,馬蹄錯亂,馬車頓了一下,林翊與楚墨差點失去平衡車夫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拉著馬回歸正途,坐上馬車。
“話可不能亂說,林殿下的手法心思毒辣的很。”車夫的眼珠滴溜溜地轉,悄悄對林翊說道。“要是被他知道我們這些平民在此說三道四,殺頭是免不了的!”車夫惶恐地說道,便很快速地轉過頭去了,好像是忌諱什麼,不再理會林翊。
林翊幹笑一聲,放下簾布,坐回廂內,與楚墨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有些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