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少爺剛睡著。”
白小幽目光望著熟睡的孩子,將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一股奇異的力道猛然打了回來。
她踉蹌的站在一邊,淚水順著眼角拚命的落,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一定還在秦溪的手中!
洛漠,你騙我!
為什麼要把這個假的孩子放在這裏,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回孩子!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各種心痛複雜的感覺逼得她頹然坐在地上,目光中帶著怔忡。
這般大的事都可以騙自己,讓她對他的信任產生了一絲懷疑。
現在的洛漠,還是之前寵著自己,對著她永遠束手無策的人嗎?
白小幽回了房間,冷靜的坐著,一直坐到月上枝頭也不動一步。
藍諦憂慮的問水靈,“姐姐這是怎麼了?”
水靈蹙眉,“姐姐定然是因為主子的事吧!”
白小幽在房間從日出到日落,一連坐了三日都不曾出門一步,洛府中人心慌慌,流言四起。
老爺從那日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出了府後,夫人不吃不喝竟一連坐了三天,鑒於所有人都看不上夫人,不少人暗中幸災樂禍,夫人這般呆下去,絕對會餓死不可。
正當她們竊喜之時,白小幽忽然想通了什麼,從房間走了出去,開始打理藍諦和水靈的婚事。
這一日,洛府之中張燈結彩,紅綢飄揚。
大堂圍著眾多賓客,一對新人身著紅袍立於中間。
白小幽坐在上座之右,左邊的位子依舊空著。
一連半個月,白小幽每日等著洛漠的出現,可是那人,卻在她的生命中悄無聲息的消失,她等著她,每天期盼著他的身影。
她苦笑,洛漠是不是覺得,她會認為天界的淵麒是他。
她想,大概淵麒是故意在眾人麵前狼狽離開的,為她,多添一個看清事情的機會。
洛漠,隻要他出現,她的信任就會回來,她會為那一絲的懷疑感到愧疚,可是事實,這個人,不再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柔和的目光望著喜氣洋洋的藍諦,白小幽眼眸中磕起的水汽被她壓了回去。
直到兩人被送回新房,所有人皆去宴席上賀喜,白小幽悄然的去了後院。
周奶娘哄睡了孩子便去了前院湊熱鬧,此刻房間中隻有白小幽和孩子兩人。
她複雜著目光望向那個孩子,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運起周身仙法,轉瞬間,孩子身上閃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刺人眼球。
她被這光芒刺得向後退了一步,快速站穩身形,手中運出的白色仙光極為耀目,兩道耀眼的光芒相互較量。
吳劍在大堂早早便覺白小幽神色有異,見她不去宴席反而去了後院,一時好奇便拉著納蘭沐乾跟了去。
此刻,孩子的院子被白小幽早已設了結界,二人剛巧被困在結界裏麵,吃驚的望著從房間中閃出的兩道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內力?”
“這恐怕不是什麼內力。”納蘭沐乾眼中驚詫,沉穩道:“內力不會有這般強悍的光芒。”
吳劍向前邁了一步,抻著腦袋往前看,“那是什麼,難不曾是什麼法力?”
他心裏一蹦三跳。
白小幽早已見識過洛漠的法力,自知就自己這點仙法如何也敵不過這法力,但想著那日好歹也曾吃了萬年雪蓮,仙力渾厚了一些,若是拚勁全力,興許也能解開。
她凝著眸子,秀眉緊鎖,將全身仙法全部運出,向前擊去。
一瞬間,金光消散,白小幽退後數步,撞在牆上,痛苦的吐出鮮血,趴在了地上。
門外,不安的兩人猛然察覺一道金光帶著淩厲撲麵而來,紛紛運起內力,依舊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