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我的身份,我最終還是離去了。回到丞相府,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我站在房內,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蛙鳴似乎在提醒著夏天到了,算算日子,已經是六月天了,今日天氣似乎也燥熱起來。
突然,我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房前,這身形看著挺陌生的,不像是哥哥啊。我有些驚慌,莫不是什麼賊人吧?我不敢叫,萬一被殺了怎麼辦…於是隻有用被子死死的捂住頭,心中默默祈禱:神啊,救救我吧。
我感覺那個人打開了門並走向我的床邊,我此時怕的快要窒息了,卻聽的他悄聲道:“誠王妃,我是白若塵。”
白若塵…白若塵…那家夥不是上玄山莊的少莊主嗎?他這麼晚了私闖民宅還跑來我屋子裏幹什麼…我從被子裏探出腦袋,見他一襲素衣,在微弱的夜光下煞是好看。
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小瓶不知東西給我,道:“這藥可以解顏顧羲身上的毒。”顏顧羲竟是中了毒?!見我十分詫異和驚訝的看著他,他又做了個“噓”的動作,繼而又道:“別問我什麼,你隻管給他用,也別說是我給你的。”說罷,他轉身欲走,我忙坐起來拉住他的衣角:“你為什麼幫他?”“我沒幫他,我在幫你。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我的手一鬆,他的衣角從我手中滑落,他突然對我一臉痞笑,又道:“不過這可是需要你的回報的。”
我就知道天下沒免費得午餐,於是沒好氣地對他道:“什麼回報啊。”
“下次見著我,喚我一聲大哥。”話音剛落,他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了。我不得不感慨這家夥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比波音747還快…不過想起他那所謂的“回報”,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嚇我一跳。
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支白瓷瓶,突然眉心緊蹙,他怎麼會知道顏顧羲受傷並且還是中毒的事?莫不是…?可是沒邏輯啊,如果是他做的,他又何必暴露呢?越想越沒頭緒,幹脆躺下去睡個覺補一下體力。
突然我的肚子開始不聽話的叫了一起來,我這才想到,我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餓死我了。於是我翻身起床拿一件披風披上便從屋子裏走出來,尋思著去廚房找點東西來吃。豈料一出房門就見到一個人直直的立在門口,跟僵屍一樣,嚇得我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正準備叫救命時,才借助星月的清輝看清了是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僵屍…
顏宸煜走到房內,自顧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我將房門掩上後走到他麵前,一把搶過杯子,道:“你問問主人允許進屋了嗎?允許你喝茶了嗎?”
他泯笑了一聲:“人都是我的了,還能不讓我進屋?奇了怪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豈料他突然從背後抱住我,然後在我身上蹭啊蹭啊,蹭得我直癢癢。還未等我反應,他便一把橫抱起我,放在床上,溫柔的看著我,眼神中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他將我的披風解開,並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壓在我身上。我感覺他的呼吸有些緊促,全身滾燙。
他有些饑渴的吮吸著我的唇,雙手也不聽話的亂摸,我不停的推他表示反抗,可是卻抗議無效。今晚我就真的要成為他的女人了麼?不知為何,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他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並翻身誰在我身邊,將我攬到他懷中,任我的淚水打濕他的胸膛。
“我會等到你願意的那天…”迷糊中,我似乎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翌日,我醒來時身邊早已沒了顏宸煜的身影,我真懷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做夢,但看道顏宸煜的那塊玉佩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我枕邊時,我才知道原來都是真實的。
我拿著那瓶白若塵給我的解藥獨自去了義王府。聽得那禦醫診斷顏顧羲所中之毒之奇,似從未聞過時,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究竟是何人如此想置顏顧羲於死地,竟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奇毒。
我將那瓶解藥交給禦醫時,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感到詫異。但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敢說什麼。那禦醫接過藥後,經過一係列的驗證發現此解藥並無有害成分時,才半信半疑的給顏顧羲服了下去。
這藥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不出半個時辰,顏顧羲便有了回轉的跡象,他的手指率先動了一下,穆素懷見狀,忙衝上去,卻聽得他虛弱的喊著:“子洛…別嫁…”聽至此,我的心又像被重重一擊,痛的喘不過起來。穆素懷喜悅的笑容僵在臉上,現場十分尷尬。那禦醫也是看出了些端倪,又替顏顧羲把了脈,發現他已無大礙,開了些藥方後便匆匆離去了。
穆素懷雙目含恨的看著我,我亦難得和她說什麼,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走到顏顧羲的床邊,握著他的手,輕聲道:“子洛在這裏,你要快些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