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元大法讓他的魔力成倍增加,蠱雕一時之間近不得他的身,但他也暫時無法脫離蠱雕的攻擊範圍,要想將它打敗更加不可能,隻能想辦法將它阻上一阻,趁機逃跑。
他不敢使出大範圍的法術,比如星祭之類,怕引來東庭派的弟子,隻能先用月魂護住自身,猛得衝上前去,一招“星隕”往蠱雕的腹部打去。星隕不像星祭是範圍攻擊,而是集中於一點,自然威力也就更大。
蠱雕被星隕打得連著倒退了好幾步,斬天趁機往反方向而去,眼見就要脫離蠱雕的攻擊範圍,突然一股大力從身側打了過來,又將他打回了蠱雕身前。
斬天迅速扭頭一看,隻見許冬青與流雲正站在身後,心中暗道不好,蠱雕的異動果然將許冬青引了過來,單是蠱雕他已經無法對付,再加上許冬青,根本脫身不得。
許冬青見他懷中抱著裝天之匙的盒子,二話不說,立刻挺劍上前,他修仙上千年,仙術法術俱已爐火純青,斬天若是毫發無傷,自然可以與他一較長短,但他如今失去了一魂一魄,如何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有蠱雕在一旁夾擊,因此隻三招兩式便露出了敗象。
許冬青一早就想將他除去,此時得了這個機會,豈肯罷休?法術立刻源源不斷向他攻去,斬天被他仙力所傷,腳步一滯,那邊蠱雕趁勢撲了過來,眼看他就要被蠱雕的巨翅擊中,一個粉色身影突然躍了過去,一支碧簫奏起了安魂曲,蠱雕身子搖晃了幾下,似是有些迷糊,片刻之後,將翅膀慢慢的收了起來。
“流雲,你做什麼?”許冬青喝道,在危急關頭救了斬天的正是流雲。
流雲沒有答他,卻對身後的斬天說道:“魔君,快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許冬青使出一招“極冰之箭”,攝起海水化作無數支利箭往斬天射了過去。
斬天本來就實力大損,又在許冬青和蠱雕的夾擊下受了傷,這極冰之箭又是許冬青的殺招,利箭漫天遍地,根本避無可避。關鍵時刻,流雲抓起他,仙力強行渡入他體內,斬天得她相助,立刻使出瞬間移動,轉眼間已經消失在原地。
利箭洶湧而來,流雲閉目待死,最後關頭,許冬青終於發現誤傷徒兒,趕緊將箭往四周散去,然而這招本來威力奇大,被他逆使,反噬自身,他倒退了一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流雲上前想要扶他,許冬青掄起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罵道:“孽障!當初你求為師收你為徒時曾說過什麼?為何過了五百年仍不能對他忘情?如今天之匙被他搶去,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流雲立刻跪下道:“徒兒知錯,不敢求師父原諒,請師父重重責罰。”
“來人!”許冬青作法呼喚弟子,很快,幾名弟子應聲而來。
“將流雲押下去,杖責三十,關入仙牢思過!”
許冬青一向鍾愛流雲,幾名弟子從未見他發過如此大的火,竟要重罰流雲,一時之間都有些發愣。
流雲道:“謝師父責罰。”
幾名弟子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