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斬天會有什麼深謀遠慮的想法,沒想到他直接一點頭:“對,我們就看著。”
輕羽暗暗抹了把汗,魔君一句話秒殺的技能越來越厲害了。
她悄悄腹誹了幾句,等她再抬頭看時,木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魂心的脖子上。
“魂心,本殿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自願隨我回冤業宮贖罪,本殿下便不對你今日所為加以懲罰,否則,等待你的隻有魂飛魄散。”
魂心哈哈一笑:“木煞,若你們鬼界有能力讓我魂飛魄散,就不會一直將我關在冤業宮了。”
木煞臉色變了一變,說道:“我冥府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都幾萬年了,什麼法子我沒嚐過?木煞,你若有空可以去探望一下你的前任,他自會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因為什麼法子對我來說都沒用!”
“哼,我就不信堂堂鬼界,對付不了一個厲鬼!”木煞的鐮刀突然變軟,仿佛一條蛇一般,纏在了魂心的脖子上,越纏越緊,似乎要將他的脖子勒斷。
魂心一張本來就可怕的臉更加扭曲了:“木煞,你以為你這招蛇毒術就可以讓我屈服的話,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木煞不理,鐮刀繼續纏繞,魂心已經說不出話來,他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突然,一陣優雅的笛聲自遠處傳來,纏繞在魂心脖子上的鐮刀突然開始往外鬆開。
聽到笛聲,斬天立刻將輕羽拉入自己懷中,這笛聲太熟悉了,來人便是背叛他的孤月。
果然,片刻之後,孤月便現身到場,笛聲不停,鐮刀竟慢慢完全鬆開,魂心咳嗽了幾聲,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孤月,你如今是北嶽派的人,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木煞冷聲問道,孤月和流雲豔冠六界,木煞倒也認得她。
孤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著魂心嫣然一笑:“你沒事吧?”
魂心冷冷的說道:“死不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隻是想看看萬魔之王的大護法法力厲害到何種程度罷了。”孤月神色輕佻,“你讓我有些失望。”
魂心哼了一聲,不說話。孤月轉頭對木煞道:“冥君殿下,我們這就告辭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木煞說了這句話,並未立刻上前攻擊,而是轉身對不遠處的斬天喊道:“斬天魔君,好戲看了這麼久,如今你魔宮的叛徒出現,你也不打算來清理門戶嗎?”
輕羽大吃一驚,她還以為她與魔君偽裝得很好,連秦天都看不出來,原來木煞一早便認出了他們,如今孤月也在,此事將如何收場?
“魔君?”孤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白衣翩翩公子,帶著一個小小書童,正氣定神閑的望著他們。
“輕羽,你沒死?”孤月本來沒認出兩人,但木煞既然叫破斬天的名字,那跟在他身邊的除了輕羽還能有誰?雖然她的模樣已經被斬天施法改變,但那副嬌小的身材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她沒死,你很失望,是嗎?”斬天的聲音冷得像九天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