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剛剛才說這裏的屠夫鬼生前就已經在殺人了,又說誤入鬼域的人都是場長放進來的。
難道他一上來就遇到了鬼域Boos?
吳鵬眼睛微眯,右腳後撤一步,隻要老鬼一顯露惡意,就第一時間往他鬼臉上糊一團火球。
老鬼也看出了吳鵬的戒備,苦笑道:“小夥子,不用擔心,老頭子不過是個被自己人背刺的可憐蟲罷了。”
“背刺?什麼情況?”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來。”
在老鬼聲淚俱下的述說中,吳鵬也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說起來也比較老套。
老鬼名叫張望,祖傳殺豬的。
到了張望這一代,殺豬事業越做越大,就盤下了勝人倉庫這塊地做屠宰場。
張望老來得女,雖是屠戶之女,卻生的婷婷玉立。
18歲那年張望的女兒跟屠宰場的一個員工好上了。
張望也沒有嫌棄男人隻是個員工,還不斷提拔男人。
男人也沒有辜負張望的期待,殺起豬來又快又好,手藝已經不在張望之下。
兩人結婚後,張望也有意將屠宰場交給男人,畢竟當時的張望歲數也不小了。
打算將家族事業交給女婿後,自己在家給他們帶帶孩子。
男人入贅張家前,本就是場裏的屠戶,很快就上手了屠宰場的管理工作。
隻是男人接手屠宰場後,詭異的事情就越來越多。
先是一個工人在睡夢中被人噶了腰子,隨後又有幾人先後在殺豬的地方被人當成豬仔給殺了。
張望本想請個陰陽先生來看看,女婿卻不相信有鬼,以一套唯物主義說服了張望。
張望想著,女婿說的也有理,就全權交給他來處理了。
“那你後來怎麼發現不對的?”吳鵬問道。
“唉!那段時間老頭子我不知怎麼,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在醫院休養了兩個月。”
“等我出院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去接我,我自己回到了屠宰場。”
老鬼張望回憶道:“走進屠宰場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很多新麵孔,我還以為是業務量擴大了,所以招了這新人。”
“那時我還想,這個女婿挺能幹的,短短兩個月業務量就發展得這麼大了。”
“可是走遍整個屠宰場,一個熟麵孔都沒有。”
“我想難不成是女婿把那幫老兄弟給炒了?”
“我趕忙跑到場長辦公室,想找他問個清楚。那幫子老員工跟了我幾十年了,我答應他們場裏會給他們養老的。”
“當我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極了。我看到,我看到。”
老鬼遲遲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老鬼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可見當年的那一幕對他造成的心理傷害有多大。
待老鬼情緒穩定下來,才咬著牙說出了那一幕。
“我看到了辦公室中的祖師爺牌位被換成了一個沒見過的神龕,我的女婿正在神龕前虔誠祭拜著。”
“供桌上,供桌上擺著的是我那可憐的女兒和孫女的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