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鵬拖著半邊臉惡鬼走到一個車間門口。
他們以前天天這樣拖著豬仔來這裏。
這裏是注水車間。
有兩隻惡鬼盤踞在此。
是屠宰場給豬肉注水的地方,當問道張望是他在位時就有的,還是他女婿弄的時。
明明挺健談的一個小老頭,愣是支支吾吾老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剛靠進注水間,吳鵬就聽到裏麵傳來討論的聲音。
“四哥,你說六弟能將那個生人抓回來嗎?”
“六弟出手你還不放心啊?他可是我們六兄弟中最會砍人的。”
“不是,我不是懷疑六弟不行,隻是你也知道,六弟是個饞鬼。”
“沒事,最多也就少條人鞭,你也知道六弟就這愛好。再過不久場長就能帶我們殺入城市,到那時要多少血食就有多少血食。”
“那倒是,嘿嘿。吸溜,說得我都流口水了。”
注水間外,吳鵬聽得津津有味。
他蹲下身輕聲問道:“原來你還好這一口啊?”
地上,半邊臉惡鬼早已醒轉,隻是半邊嘴巴被殺豬的鐵鉤穿了起來,說不出話來。
半邊腦袋也被穿了一個鐵鉤,做為吳鵬拖動時的把手。
再往下,兩個同款鐵鉤分別將它的左右手勾在腰子兩邊。
腳踝處也被一個鐵鉤串起來。
像條蛆一樣在地上扭動。
“別急,很快你就能見到你的四哥和五哥了。”
吳鵬右手抓住鐵鉤提起惡鬼,左手輕輕地推開一點注水間的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半邊臉惡鬼丟了進去。
霎時間,注水間內傳來兩鬼歡喜的笑聲。
“哈哈,想不到這個生人居然自己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快,五弟,將他固定好,我來放血,你把他心髒取出來,大哥喜歡新鮮的心髒。”
注水間內一陣劈裏啪啦。
“等等四哥,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一個生人血食,能吃就行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不是,四哥,好像是六弟。”
“什麼?”
就在這時,大門“砰”地一聲被踢開。
兩條火焰鎖鏈像蟒蛇一般將二鬼困得死死的。
“什麼人,膽敢來屠宰場鬧事?”
“四哥,這鎖鏈不對勁,它在灼燒我們的鬼體。”
兩鬼拚了老命也掙不斷鎖鏈,鬼體上更是“滋滋”地冒煙。
吳鵬緩緩走進注水間。
“苟四還有苟五,你們在死後一直盤踞在生前工作的注水間。”
“一旦有人進來,就會自動被掛在那台注水架上,任你們宰割,這是你們的殺人規則,我說得對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們的殺人規則這麼清楚?”苟四強撐著凶惡的麵孔問道。
吳鵬怎麼知道它們的殺人規則,自然是老鬼張望說的。
原本他還抱著一絲懷疑,所以才沒有直接殺了半邊臉惡鬼,也就是苟六。
在打開注水間大門的時候,將它丟進去,果不其然苟六直接被掛在注水架上。
有獵物陷入獵人的陷阱,獵人第一反應就是補上一槍。
早已饑渴難耐的苟四和苟五,哪裏還顧得上多看一眼。
多少年了,一直是這個流程,錯不了。
可惜,獵人變成了獵物。
吳鵬走到注水架旁看著差點被自己哥哥開膛破肚的苟六。
“嘩”的一聲,他從一旁的刀架上取出一柄尖刀,在苟六中間部位劃了一刀,將東西用刀尖挑出來。
“果然,跟綠豆一樣小,難怪你會喜歡吃人鞭,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