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的氣氛,比起昨日更加熱烈。
這些入門弟子,因為失去曆練機會的緣故,隻好把一肚子氣發泄在無辜礦奴身上。而虐殺活人,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令人漸漸癡迷。
今早,周正監一聲令下,所有礦奴兩個月之內不用勞作,每天隻有一個任務,便是被當作活靶子來配合入門弟子修煉。
這些武力值幾乎為零的礦奴,在入門弟子看來,是比可怕的妖獸安全係數增加了無數倍的上等磨刀石。
廣場邊緣,周正監笑眯眯的看著入門弟子與一群礦奴一追一逃之間,無數人死於非命,或是打傷打殘,倒在地上慘嚎抽搐。
在他身邊,一位青袍青年隨意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間,一粒飽滿多汁的葡萄滴溜溜的轉動。
從周正監對這位青袍青年恭謹的態度來看,此人,就應該是昨日突然回來的大師兄。
二十五六的年紀,相貌出眾,儀表堂堂。隻是略微蒼白的臉色以及眼神中一抹性格陰翳,將青年卓然的氣質破壞了幾分。
突然。
廣場上,所有的入門弟子紛紛停下追殺,駐足觀望一個少年身影走近。
“這不是昨天的那個礦奴嗎?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簫塵。他還真敢來。”
“這小子連楊誌明師弟都敢打,也是個不怕死的貨色。”
“得了吧,他要是不出現,死的更快些。”
簫塵沒有理會耳邊的議論聲,一步一步向著二師兄所在的人群中心走去。
哢。
二師兄一手捏碎一個礦奴的咽喉,將那屍體隨手一甩扔出人群。微微側過身來,人群自動為他的目光騰出一條路,直視簫塵。
“你比我預想的早到了十分鍾。”簫塵臉上的笑容,讓二師兄覺得有些紮眼,微微蹙眉,開口道。
簫塵徑直來到二師兄身前三米,站定:“看在我這麼識趣的份上,大人是否饒過小人一條性命呢?”簫塵微微一笑,輕鬆略帶調侃的語氣,仿佛是兩個老熟人見麵嘮家常。
二師兄眉頭皺的更加深邃了一些,今日簫塵給他的感覺,與昨天就像變了一個人。
別說是他,在場所有的入門弟子都有這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