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一點紅看到獨孤一刀這個樣子,輕輕一笑道:“徒兒,你有沒有感覺這密室內的寒氣有些不正常?”
獨孤一刀打了個寒噤,才說道:“師父,這密室內的確是冷的有些不正常,要知道憑我現在的內力,一般的寒冷根本不能讓我感覺到,可是這股寒氣著實厲害,我用內力抵禦都感覺挺吃力的!”
鍾離一點紅輕笑道:“這就是了,其實我這間密室表麵上看起來簡簡單單,其實可是大不簡單啊。”
獨孤一刀皺眉道:“不簡單?”說著奇怪的望了望密室內,除了那盞燭台,那張石桌,那張石凳之外就沒看到別的東西了,看起來並無異常之處。
獨孤一刀疑惑的看著鍾離一點紅,不知道他口中的不簡單指的是什麼。因為這件空蕩蕩的密室看起來太普通了。
鍾離一點紅淡淡的笑了笑,突然盤膝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自己去密室的四周看一看,這間密室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獨孤一刀點了點頭,走到密室的邊緣,伸手往牆壁上摸去,手掌才剛觸及到牆壁,獨孤一刀就感到一股鑽心的寒氣從牆壁上散發出來,連忙抽回了手,震駭的回頭看著鍾離一點紅道:“師父,這牆壁怎麼如此寒冷?簡直比寒冬臘月的寒冰還要冷上好幾倍!”
以獨孤一刀現在的內力修為,一般寒冬臘月的寒冰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感到寒冷了,但是這個牆壁的寒冷程度竟然讓獨孤一刀都感到難以抵禦。
獨孤一刀當真是驚駭莫名,心道原來這密室內這麼寒冷竟然是因為這個牆壁。
鍾離一點紅隻是閉目養神,淡淡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玄天神劍的事情麼?”
獨孤一刀也盤膝坐了下來,一邊運功抵禦密室內的寒冷,一邊說道:“當然記得,玄天神劍的故事那麼長,師父指的是什麼?”
鍾離一點紅沒有睜開眼睛,隻是閉目養神,兩隻手隨隨便便的放在膝蓋上,似乎這密室內的尖銳的寒冷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一般。隻聽他淡淡的說道:“我剛才說,這玄天神劍的玄鐵最初是一個和尚從極北苦寒之地得來的。”
獨孤一刀也閉上了眼睛,運功讓內力運轉全身,但是那團寒氣還是從全身的各個毛孔裏侵入進來,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聽到鍾離一點紅說話,獨孤一刀連忙說道:“不錯,徒兒記得。”雖然極力的抵禦著寒氣,但是聲音依然有著一絲顫抖,就算是在一個冰窟裏,獨孤一刀也不會感到如此的辛苦。
鍾離一點紅聽到獨孤一刀的聲音,驀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獨孤一刀全身繃緊的盤膝坐在地上,正在運轉內力道全身的經脈,抵禦這裏的寒氣。獨孤一刀的臉上流下的汗水馬上就凝結成一連竄冰淩,冷冷的掛在獨孤一刀的臉上。
鍾離一點紅見狀,伸出一隻手按在獨孤一刀的肩上,獨孤一刀突然感到一股火熱的真氣從肩上透進來,彙入自己的經脈的內力之中,才侵入體內的寒氣馬上就被驅散了。獨孤一刀頓感一陣輕鬆,精神一振,叫道:“謝謝師父!”
鍾離一點紅抽回了手,淡淡的說道:“你知道這密室內為什麼這麼寒冷?因為這密室的牆壁正是我的師尊從極北苦寒之地帶回來的一塊寒玉。”
獨孤一刀震驚的睜開了眼進,瞪著四周的牆壁說道:“這些牆壁竟然是寒玉?”認真一看,果然發現四麵牆壁都呈現一種暗青色,和一般的石壁很有些不同。
鍾離一點紅點了點頭道:“這寒玉可是極為珍貴的東西,當年我的師兄,就是為了得到這塊寒玉,不惜和我師父翻臉,竟然還對我師父動起了手,可惜啊可惜,他學藝不精,被我師父打斷了雙腿,從此都隻能坐在輪椅裏,終身都是一個廢人。”
說起師門不幸,鍾離一點紅似乎有些傷感,臉上都是黯然的神情。
獨孤一刀第一次聽到鍾離一點紅說起自己的師承,本來心中十分好奇,但是眼下鍾離一點紅沉浸在往事的傷感之中,獨孤一刀也不好多問,恐怕會出觸動他更多悲傷的往事。便隻能不說話,靜靜地聽著。
隻聽鍾離一點紅接著說道:“這些寒玉之所以價值連城,不僅僅是因為它本來就是世間少有的玉石,對於我們學武之人來說,它更加吸引我們的是,它本身是修煉內功的至寶。當年我師尊從極北苦寒之地得到這寒玉,就把它藏了起來,曆來隻有本門的弟子知道這個秘密,否則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們門中有這個寶貝,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風。”
獨孤一刀問道:“師父,這個寒玉對於練功有什麼功效?”
鍾離一點紅聞言,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我們練內功的人,修煉內功大抵都是修煉兩類內功,一是陰寒的內功,二是修煉陽剛的內功,任何人的內功,都會偏向陰寒或者是陽剛,一般一個人把一種內力修煉到極為純粹,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的時候,他的武功就非常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