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軒轅神煞門的眾人四處尋找獨孤一刀的時候,獨孤一刀正在師父鍾離一點紅的密室裏練功,那密室的寒玉壁的確是神妙至極,對於修煉內功的人來說是事半功倍,獨孤一刀利用那神廟的寒玉壁,更是把內力練到了陰陽雙修的境界,體內練成了兩股真氣,一股陰陰寒之極的陰寒內力,比之慕容鬼的陰寒內力有過之而不無不及。而另外一股至陽的內力也是非常純粹,而這兩股內力在體內卻是並不相互衝撞,而是相安無事。這都是得益於寒玉壁和鍾離一點紅傳授的神妙的陰陽雙修功。獨孤一刀練成這兩股截然相反的身體內力之後,感到駕鶴決的內力已經便奇怪的突破了,竟然奇跡般的達到了第九層境界。獨孤一刀幹脆把駕鶴決的內力化為陰寒和陽剛兩股真氣,然後分別融入陰寒真氣和純陽真氣中。有了這兩股強大精純的內力,獨孤一刀修煉鍾離一點紅傳授的滅神刀法,狂龍掌法,驚魂指法也是得心應手,鍾離一點紅把心法口訣傳授給獨孤一刀之後便離開了密室,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過。而獨孤一刀一連幾天都呆在密室內刻苦練功,根本無暇顧及鍾離一點紅的去向。
今天之後,獨孤一刀終於感到幾項武功都已經練到了七八層了,雖然不能說是爐火純青,但是至少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密室內獨孤一刀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陡然獨孤一刀雙眼一睜,雙目中射出駭人的精光,深吸一口氣,獨孤一刀食指向對麵的石桌淩空點去,隻聽得一聲輕響,那石桌竟然被獨孤一刀食指釋放出的氣勁淩空擊出一個小小的凹槽,兀自有石粉在空氣中飛揚。
獨孤一刀深吸一口氣,把氣息全部收入丹田中,然後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竟然感到一陣暈眩,險些站不穩了。這是腹中一震咕嚕咕的響聲,不禁苦笑一下,才想到自己幾天都在這密室中練功,竟然已經幾天都沒有吃飯了,要不是仗著內功深厚,早就餓暈了。
獨孤一刀連忙離開密室,走到外麵,發現偌大的宅子竟然空蕩蕩的,冷寂異常,師父鍾離一點紅也已經不知去向。
大廳內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沒有喝的清茶,隻是已經冷卻了,茶杯下壓著一張紙條。獨孤一刀走上前去,撚起那枚紙條,隻見上麵幾個淡淡的字跡:“幫中事務纏身,為師離開一段時間,當你出關之後,武功已經今非昔比,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自己解決慕容門大敵。”
獨孤一刀嘴角上揚,手中突然騰起一股淡藍色的火焰,把手中的紙條倏忽之間燃為灰燼,在空中飄散。
獨孤一刀抬頭看著庭院外麵的天空,嘴角勾勒出一個冷笑:“慕容門?等著瞧吧,江湖上即將是軒轅神煞門的天下,再也沒有什麼慕容門。沒什麼聶家。”
獨孤一刀的身體一陣風一般掠過高高的圍牆,向江湖的市區奔去。鍾離一點紅的宅子在江湖市區之外的郊外,但是獨孤一刀內力深厚,提起運功,不多就已經到了市區。獨孤一刀一身黑衣,宛如殘酷的死神一般站在人流洶湧的街頭,看著滿眼的車水馬龍,臉上是高深莫測的笑容。
獨孤一刀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幾秒鍾之後,獨孤一刀向市中心的一個豪華別墅園走去。那裏有著幾十棟全江湖最豪華的別墅,住在那裏的都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高官就是富商,黑道人物一般不住在那裏,因為在江湖黑道和官場還是彼此很忌諱對方的,都沒什麼來往。
重要的是,江湖的兵部總督聶隨風就住在這裏。聶家的別墅是這裏最豪華最恢弘的別墅。別墅外麵有寬敞的高爾夫球場,遊泳池,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竟有,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遊樂場,也隻有作為江湖兵部總督的聶隨風能有這樣的排場。
別墅門前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看上去器宇軒昂,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眼神中折射出冷冰冰的殺氣。
獨孤一刀走向別墅的門前,那幾個軍人冷凜凜的眼神掃過來,盯住正在靠近的這個來曆不明的黑衣少年。
“你幹什麼的?站住!”一個軍人一身冷喝,黑洞洞的槍口陡然對準了獨孤一刀,如果眼前這個少年有一絲異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獨孤一刀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一共是十五個軍人,左邊七個,右邊八個,從他們鋼鐵一般冷硬的表情裏,獨孤一刀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以前自己在軍隊裏的時候,就是這幅冷硬的表情。
但是現在獨孤一刀對這些和自己一樣的軍人沒有一絲同情和親切,因為這些人在他眼裏都是助紂為虐的人,落在他獨孤一刀的手裏,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獨孤一刀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找聶隨風。”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那個軍人也是麵無表情的問道,憑他一個軍人對殺氣靈敏的嗅覺,他可以感到眼前這個少年似乎來者不善,於是手緊緊地捂著槍柄。他身後的十幾個軍人也紛紛捂緊了槍,緊張的盯著眼前的黑衣少年。這個黑衣少年雖然手無寸鐵,但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讓這些鐵血的軍人也不敢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