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鬼臉色一變,厲聲道:“老子沒空和你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獨孤一刀神色一冷,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來並非是找你的,你如果識趣的話,就靠邊站。”獨孤一刀的眼神淡淡的掃了一邊的聶隨風一眼,聶隨風毫無畏懼的迎著獨孤一刀的目光,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口氣倒是不小,今天你來這裏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
站在一旁的林嫣然怨毒的眼神在獨孤一刀的臉上移動著,此刻她恨不能把這個殺子仇人千刀萬剮。
獨孤一刀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沒時間和你們廢話了。”話音剛落,身子便掠向聶隨風,左掌挾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向聶隨風擊了過去。
慕容鬼大驚失色,連忙縱身撲上,想擋住獨孤一刀這一掌,他的身法迅捷無比,霎那間出現在獨孤一刀和聶隨風之間,鐵塔般高大的身子硬生生的挨了獨孤一刀的一記狂龍掌。
隻聽砰地一聲,慕容鬼的身子遠遠地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他身子一挺,從地上躍起,撫著胸口,驚駭的盯著獨孤一刀,此刻他胸中憋著一口鮮血,但是為了不示弱,兀自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聶隨風此時麵色也變了,剛才那一掌連鐵布衫練到這等境界的慕容鬼都打飛,如果是落在自己身上那斷無活命的可能了。仿佛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一般,聶隨風心中隱隱鬆了口氣,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色,也沒有逃跑,因為他不想在獨孤一刀麵前示弱。雖然他此時已經是相當恐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連慕容鬼都不是獨孤一刀的對手。看來自己兒子的大仇是難報了,想到這裏,聶隨風眼神有些黯然,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獨孤一刀看著撫著胸口的慕容鬼,輕笑道:“你已經受了我狂龍掌的掌力,最好回去好生靜養,不然落下個病根可不太好。”
慕容鬼雖然知道今天恐怕不是獨孤一刀的對手,但是他向聶隨風承諾過要保護他的安全,因此咬牙道:“你要殺他,先過了我這一關。”
獨孤一刀冷哼一聲道:“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話音剛落,身子陡然向慕容鬼滑去。慕容鬼感到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心中一凜,身子也是向前猛衝,一記寒冰掌拍向獨孤一刀。這寒冰掌是修家的家傳絕技,慕容鬼修煉的陰寒真氣此時從掌心洶湧而出,湧向獨孤一刀。
獨孤一刀冷笑一聲,提一口氣,至陽的內力湧到右手手臂,而後身軀微微一震,一記狂龍掌向前擊出。
隻聽砰地一聲,兩股內力在空中淩空相交,連空氣都微微有些震動。獨孤一刀的狂龍掌剛猛無匹,純陽的掌力在空中吞噬掉了慕容鬼的陰寒真氣,而後猛力的撞向慕容鬼的胸口。
慕容鬼受了這沉重的一擊,身子猛的橫空飛了起來,在空中飛了好一陣子才砰地一聲砸在地上。此時憋著的鮮血再也苦忍不住,猛的噴出一堆血汙。
獨孤一刀並不多看他一眼,而是飛身向聶隨風掠去。聶隨風見狀大驚,隻是他沒有武功在身,眼看獨孤一刀閃電般的掠到,卻隻能坐以待斃。
在一旁林嫣然的尖叫聲中,獨孤一刀在聶隨風身前一米處右手一記手刀淩空一劃,一股寒冷的月牙形氣勁迅雷不及掩耳的割向聶隨風的脖子,隻聽嗤的一聲,空中騰起一股血霧,聶隨風的人頭從脖子上跌落下來,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
看著腳下的人頭,林嫣然已經嚇得麵無人色,臉色蒼白的望著眼前這個死神一樣恐怖的黑衣少年。
聶隨風突出的眼球仿佛死不瞑目一般,惡狠狠地瞪著獨孤一刀,無神的雙眼中依然有一股怨毒。獨孤一刀在大廳內隨手撿了一塊黑布,往聶隨風的人頭上一蓋,而後抬頭衝林嫣然笑道:“聶夫人,我獨孤一刀向來不喜歡殺女人,特別是您這麼風騷的女人,今天我就暫且饒你一命,如果日後你想報仇的話,就盡管來軒轅神煞門找我,我一定奉陪。”說完獨孤一刀回頭淡淡的掃了正緩緩站起來的慕容鬼一眼,他焦黃的臉皮此刻也有些蒼白了,嘴角還殘留著鮮血,方才獨孤一刀的狂龍掌已經重傷了他。
獨孤一刀淡淡一笑道:“你不是還說要搶我的天魔刀麼,等你傷好了,就來找我,別跟我客氣。”
說完獨孤一刀便提著那個包裹著聶隨風人頭的黑色包裹,離開了聶家的別墅。幾分鍾之後,警察局的馮正倫帶了大批的警察來到了現場,看到地上躺著一具無頭死屍,頓時嚇得麵如土色,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這是誰?”
林嫣然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說道:“他是我丈夫,聶隨風。”
當軒轅神煞門的眾人看清夜色中來人的麵目的時候,眾人都鬆了口氣,而且臉上都有一種難以抑製的欣喜之情。
“你終於回來了!”紫衣連忙奔了上去,柔情脈脈的盯著獨孤一刀說道,要不是這裏人多,她已經衝到獨孤一刀懷裏去了。
獨孤一刀微微一笑,走進大廳,把手中的包裹往桌上一扔。
步淩雲盯著那個包裹,好奇的問道:“門主,這裏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