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萌看安然的包,隨即說:“你接電話。”
說完,挽著安然的手放開。
“好。”
安然停下來,從包裏拿出手機。
而尤萌和莊舉賢自主的走到前麵一些,不影響安然接電話。
不過,莊舉賢目光卻是落在安然臉上,看著安然。
隻要安然在,他的目光便總是在安然身上,容不下其它。
尤萌看安然,再看莊舉賢這癡情的模樣,真是片刻都離不得,小聲打趣說:“咱們當年的清月世子,對身邊的女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為什麼叫莊舉賢清月世子呢,那是因為莊舉賢的家世好,同學都知道,而且聽說祖上往上追溯,就是王爺的身份。
加之莊舉賢的氣質,教養,禮節都極好,十幾歲就真真的如那清風霽月一般,迷的女孩子是神魂顛倒。
所以當時同學就給他起了這麼個外號,到如今,當時的同學都記得呢。
更何況還是尤萌。
當年尤萌那一次,是真的多虧了莊舉賢和其他幾個同學,不然以她的暴脾氣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說莊舉賢和那幾個同學是她的救命恩人一點都不為過。
莊舉賢聽見尤萌這話,不得不收回視線。
不過,他沒有無奈,也沒有製止尤萌的打趣,而是看著尤萌,目色認真:“不喜歡自然一點興趣都沒有,喜歡那就不一樣了。”
尤萌挑眉,沒想到莊舉賢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一點猶豫委婉都沒有。
尤萌眼裏極快的劃過一抹詫異,隨之嘖嘖有聲,搖頭說:“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莊舉賢也有被情愛困住的一天,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尤萌眯眼看著莊舉賢,一臉的意想不到,難以置信。
莊舉賢臉上生出笑,目光再次落在安然身上,說:“就像你和華東,華東出現你就似變了個人一般,極不同,我對安然也是一樣。”
話一瞬就轉到尤萌身上,尤萌一愣,隨即笑起來。
她雙手抱胸,下巴微抬,非常自信且絕對的說:“那是!”
“我家東子可是我尤萌的男人,我尤萌的男人自然是要區別對待了。”
尤萌一點都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性子,很難讓人不喜歡。
莊舉賢聽見她這般說,笑了。
兩人在這邊小聲說話,視線大多時候都落在安然身上,而安然沒有注意兩人,隨著手機拿出,她看屏幕上的來電。
葉仲康。
是的,難得的他給她打電話。
不過,安然不意外。
在電話響的那一刻,她便猜到這電話可能是葉仲康打的。
因為自她回複他後,他便未再有回應。
而她回複的是問題,他沒有回複自然是在忙,他不忙了看到了便會回應。
這一點,安然是知曉的。
現在他打電話來,是情理之中。
心中想著,安然劃過接聽,把手機拿到耳邊:“喂。”
觀江別墅,書房。
葉仲康關掉了視頻會議,身體靠在辦公椅的靠背上,他身子放鬆,拿著手機聽著裏麵的嘟聲,而他眼眸看著前方虛空,深色眸子沉靜無波。
忽然,電話通,安然溫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在這安靜的書房裏,如一片落葉落入平靜的湖麵,無聲蕩起一圈圈漣漪。
葉仲康指腹微動,張唇:“在哪?”
手機裏傳來她的聲音,很清晰,但與此同時,還有著別的聲音一同傳來。
人聲,自行車的叮鈴聲,電瓶車的喇叭聲,熱鬧,喧囂,嘈雜。
安然聽著手機裏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在這炎炎夏日裏,如一股冰流,瞬間帶來涼意。
她看外麵,這熱鬧的街景,絡繹不絕的行人,說道:“我在武侯門這邊。”
說完,她收回視線,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必須要和我一起回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