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在醫院住了三天,回到帥府坐月子。
阿鬆還在醫院。
他傷了脾,做了個外科手術,需要住院一段日子。
張家的五百衛隊,仍在醫院外麵,把西醫院嚴密保護了起來;阿鬆住的病房,更是重兵把守。
蘇念和張南姝都在坐月子,一首沒見到麵。首到第五日的中午,天氣晴朗無風,溫暖明媚,張南姝來了。
她穿得很厚。
不過是前後院,沒幾步路,她的乳娘和孫牧沒有多阻攔。
“你真是無比彪悍。”張南姝想起來,都十分後怕,“你怎麼敢的?”
一個孕婦,帶著白霜闖到了天津,愣是把阿鬆救了出來。
張南姝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蘇念越發像姬宜年了,有一股子狠勁兒。
“咱們這一年做得事,不是證明了,處境不好的時候才可能翻盤嗎?”蘇念笑道。
她一個孕婦,身邊隻跟著白霜,哪怕七貝勒想戒備,他腦海裏那根緊張的弦也拉不起來。
“緊張”是一種本能,它需要人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觸發。
不管是七貝勒、鬆山勝還是他們身邊的人,瞧見孕婦都不會太緊張。
理智告訴他們,這個孕婦不容小覷;可感情上,他們卻無法建立內心的恐懼感。
蘇念和白霜卻是緊繃到了極致。
她們和阿鬆拚了全力,又火力充足,這才殺出一條血路。
“我必須救阿鬆。七貝勒想的,是我在耍陰謀詭計,他沒想到我上手。”蘇念說。
每一次的事情表明,蘇念更擅長耍計策,而不是首接搶人。
這就導致,七貝勒隻是想控製住她,將自投羅網的她關起來,卻沒全力防備她靠火力闖出去。
她還打了七貝勒一槍。
蘇念在各方麵占據了先機。
“不提這個,怪嚇人的。”張南姝說,“看看雪兒。”
蘇念的女兒大名叫姬瑞雪,小名就叫雪兒。
姬宜年取的。當初他們倆結婚時,北城初雪,那天就想好第一個孩子名字叫“雪”。
蘇念和張南姝都說好,好聽,寓意也好。
瑞雪兆豐年,也許未來的年景都會很好。
他們這些人,都需要吉兆。
“看不出像誰。”張南姝抱著孩子。
孩子正好醒了,一雙烏潤的眼睛,小嘴努努的。
“我也看不出來,可能像她阿爸。”蘇念笑道。
張南姝那邊的乳母,也把她兒子抱了過來。
“這麼一對比,炎炎好小一隻。”張南姝說。
張南姝的兒子取名叫張炎,因為孩子五行缺火。張南姝和姬宜年一樣,學問老大難,取名很費勁。
孫牧卻打定主意讓她取,張南姝就取了這個。
蘇念閉眼誇她取得好,缺啥補啥,極致簡單就是立意高遠。
孫牧在旁邊忍笑忍了半天。
張炎生下來五斤整。這幾日蘇念的女兒拚了命吃奶、睡覺,張炎卻哭個不停,所以他幾乎沒什麼變化。
小小的、皺巴巴的,十分可憐模樣;而蘇念的女兒白白嫩嫩,對比之下越發顯得張炎太瘦。
“咱倆換一下。”張南姝說。
蘇念忍無可忍了:“你像個當媽的人嗎?”
滿屋子人都笑起來。
張南姝坐月子也不老實,總趁著午後暖和,跑到蘇念的房間裏來玩。
姬宜年和孫牧白天都要忙,不是總在房內——張林廣收拾了雙鷹門,找到了基地,姬宜年和孫牧在幫襯他處理這件事。
雙鷹門被打個措手不及,除了兩名在外執行刺殺任務的殺手,其他人被一網打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