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絲綢睡衣,涼滑而柔軟,姬宜年在被窩中輕輕摟抱著她。

剛剛一場酣戰,兩個人都疲了,此刻就彼此依偎著。

蘇念先說他:“你回來才幾個月,就曬黑了好些

不過,和從前相比還是白一點。

姬宜年:“因為剛剛過了盛夏,陽光強烈

又道,“我這樣挺好

蘇念也覺得他這樣挺好。是他,不像任何人。

“去接我的人,沒有阿鬆蘇念突然說。

她回家精神振奮,又很緊張。她的眼睛盯著督軍和記者們,心裏掛念著夫人和姬宜年,連帶著舅舅她都沒仔細看,也沒想起誰沒來。

首到這會兒,她想不起今天舅舅穿什麼衣裳,又是什麼表情了。

也沒在人群裏瞧見阿鬆。

“我派他出去辦事了,明天或者後天就回來姬宜年說。

蘇念放了心。

她又問姬宜年,“阿鬆在這裏住得習慣嗎?”

“如魚得水

蘇念有威望,不管是督軍府還是軍中的人,都要給阿鬆幾分麵子;而阿鬆靈活,年紀又輕,大家都願意提攜他。

他混得很不錯。

蘇念就放了心。

姬宜年問她:“這次回來什麼感覺?”

蘇念:“回家總是很開心的

“隻這個感覺?”

當然不是。

蘇念還有一點隱隱的不甘心。她說過想救中醫的,她想為此事做出她的貢獻。

她想融合中西醫,就應該拿到西醫的文憑。

可能是她活了下來,她有了丈夫、孩子和家庭,她過得很幸福。故而,她的理想成了最要緊的事。

求生存的時候,理想都在她腦後。

餘生隻盼太平。

太平時候,心裏肯定更惦記著學西醫。

這些不甘心,無法和姬宜年相比,蘇念覺得毫無必要去提起它。

她笑道:“還有,就是感覺你更黑了啊

姬宜年按住她,又吻了她。

床單亂成了一團,淩晨一點多還需要叫女傭來收拾。

蘇念這次真累了。

她依靠著姬宜年,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日,她一睜開眼,就收到了很多的請柬。

杭城的人都想邀請她參加她回來後的第一次宴會。

蘇念問過夫人,哪些人家需要去,做個篩選。

她自己,則有很多想要拜訪的人。

“都可以不去夫人說,“你是軍政府的少夫人,而軍政府現在很安穩

姬宜年回來後,手段比從前狠辣不少。

蘇念沒必要去應酬誰。她隻需要高興去逛逛,放鬆放鬆。既隻是普通的宴會玩樂,就沒必要搞得很急。

可以等她把事情都安頓好了,慢慢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夫人說,“你先去忙,把你自己的事情理順了再說

蘇念道好。

上午,姬宜年在軍政府開會,蘇念和孫牧、張南姝夫妻倆出門去逛。

“我想去個地方張南姝突然說,“回去那麼久,還挺想的

“去哪裏?”孫牧問。

蘇念隱約知道她想去哪裏,因為她自己也很想去。

她和張南姝想到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