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瞧見了,對蘇念說:“這是不是你們的手筆?像你們偷師學藝,從孫牧那裏學的
蘇念隻是笑。
孫牧無奈,再次拉住了張南姝。
他說:“他們做大事,咱們別跟著操心
看破不說破。
這次抗議的是報社。
前不久,有幾家報紙寫了賀妙妙破壞人家婚姻的文章,含沙射影;其中一名記者特別會寫,很激進,然後他夜裏出去喝酒,被人捅死扔在弄堂口。
此事引得報界嘩然。
每個人都在說,是賀家報複的。
“……這些人無知無畏。惹誰不好,跑去惹記者?我們家挨罵都是忍著張南姝說。
孫牧:“的確踢到了鐵板
“這場戲好看了張南姝道。
她在杭城的時候社交不多,畢竟是姬家的人質。不過,賀妙妙的事聽蘇念提過。
這中間有一隻玻璃翡翠鐲,價值不菲。
張南姝每次聽到這裏,都替那鐲子惋惜。
“賀妙妙有不少的追求者蘇念和張南姝聊起這次的事。
作為賀家唯一的女孩兒,她的陪嫁不僅僅是財富,還有賀氏的人脈,多少人家擠破頭。
賀妙妙自己生得又好看。
她的追求者前赴後繼。有些覺得沒指望,亦或者拗不過家裏,結婚去了,就像陸家的二少。
這次,是賀妙妙一個追求者的太太,與她狹路相逢。那個追求者偏袒自己大著肚子的太太,惹怒了賀妙妙,她很“隨手”推搡了孕婦,導致那孕婦跌下半截樓梯。
孕婦家裏就是開報社的,也是她家的主筆最激動,把賀妙妙罵個臭死——然後就被人捅死了。
“她太作孽了張南姝說,“比當初的徐同玥還討人嫌
蘇念:“的確,徐同玥至少要維持一個‘名媛’的頭銜,做事很顧忌。賀家就肆無忌憚了
這件事是個導火索。
督軍都聽說了。因為關乎城內治安的穩定,有人傳到了督軍耳朵裏。
督軍聽了大怒,叫人去處理:“告訴賀家,趕緊花錢善後,把抗議的人都遣散
賀家原本不肯——他們花錢,就是認錯了。
一旦認錯,報界安給賀妙妙的罪名,再也洗刷不掉了。
可督軍發了話,他們隻得照辦。一時間,賀妙妙在杭城聲名狼藉。
當然,這並不能彌補她的罪孽。她又沒有摔下樓梯落胎,隻是名聲上有損。
賀家把她往國外一送,她照樣過紙醉金迷的好日子。
這出戲,很多人沒看爽。
但對於姬宜年的計劃來說,足夠了。
轉眼到了上族譜的日子。
蘇念一大清早起來,給自己和雪兒打扮。
雪兒穿了簇新的小洋裙,外麵套一件雪色小鬥篷。鬥篷邊沿用了白狐毛,十分俏麗。
夫人瞧見了,滿意至極:“這多漂亮!”
又說她庫房裏有說不清的好料子,都給雪兒。
姬宜年稍後過來,接了他們去西府那邊的老宅。
路上,他與蘇念說了幾句話,又對她說:“別心疼孩子。她是姬家的大小姐,要承擔她的責任
蘇念:“我看你比較心疼
姬宜年:“……”
他當然心疼,這是他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