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保皇黨逃離的殺手之一。還有一個人,也在姬宜年操控範圍內,暫時還沒有動他。

最終,成功把“勾結保皇黨”、“謀殺督軍”這樣大的罪名扔出來,督軍才能下狠心處置了姬斐妍和賀家。

依照督軍的脾氣,他是不願意冒風險的。

督軍一生都在求穩。督軍一生都在求穩。

如果他和姬宜年在這件事的決心不一致,此事也不會收尾得如此漂亮。

“阿年,你成功了,往後地盤內沒有背後的刀,可以一心向外了。”蘇念笑道。

姬宜年:“是。”

“我說過,你會成功的。在我的夢裏,你也成功了。”蘇念笑道。

姬宜年問她:“在你的夢裏,我有幾個孩子?”

蘇念都快忘記了這茬。

前世他並無子嗣。

“現在不是夢裏,你會有很多。”蘇念笑道。

“你懷著雪兒的時候,身體很好。”姬宜年說。

蘇念:“是啊,我打算再生幾個孩子。”

姬宜年吻住了她。

他這天沒再出門。

賀家的善後,舅舅會處理好,阿鬆也能幫忙,姬宜年可以休息一天。

他與蘇念在床上消磨了一整天的光陰。

張南姝那邊,這幾日到處看熱鬧。

那天她也去赴宴了,隻是她背對著主桌,首到槍聲響起,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短短半個月,賀家倒了、西府也散了。

張南姝提起來,大呼過癮:“很久沒看過這種好戲了。”

孫牧則沉默。

張南姝問他怎麼了。

孫牧壓低聲音:“南姝,七貝勒生死未卜,姬家一首沒說處理掉了他。”

張南姝:“鐵疙瘩甕中捉鱉,早就安排好了,還能讓他再跑?他上次挨了豬豬一槍,一隻手等於廢了。”

孫牧擰眉:“他應該是死了。”

“對。”

“外人卻不知道。”孫牧說。

張南姝原本挺開心的,聽到這裏,心也是微微一提:“你想說什麼?”

“刺殺督軍的,是雙鷹門的殺手,保皇黨的刺客。‘保皇黨’人人生畏,將來哪裏需要黑手,哪裏就有‘保皇黨’的影子。隻需要七貝勒的生死永遠未知。”孫牧道。

張南姝:“鐵疙瘩做得出來。他和他舅舅,兩個黑心腸的人。”

“大哥那邊……”

“大哥有自己的計劃,咱們別替他擔心。”張南姝道。

孫牧:“你倒是看得開。”

“看不開,我也不會離開。既然要離開了,我就信任大哥。”張南姝說。

孫牧又沉默。

張南姝:“我知道你很想說,我太過於相信姬家了。人心叵測,應該多留個心眼。”

“我沒這麼說。”

“大局麵前,生死有命,上蒼注定好了。”張南姝道,“統一是姬氏來做,還是張氏來做,爭不了。老天爺那裏有一本賬,都寫好了。”

孫牧失笑。

張南姝似一隻裝滿水的水晶瓶,陽光下清透又絢麗。

和她在一起,可以很輕鬆。

孫牧懂得權謀,卻不懂生活。也許他從小沒有得到過太多的愛,對誰也不敢太過於信任。

張南姝是他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