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主公少年老成,穩重且顧全大局,經曆過無數陣仗,既然他已經把軍中大權交與我們二人,我們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好,否則怎麼向他交待啊?”張遼連忙否定了廖江的觀點。
隨後的幾日,李樂天天派人來討敵罵陣,而且把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先是把張雲的三代祖宗都挨個地問候了一遍,而且還把張遼,廖江等大將也牽連進來。雲軍守營的將士立即堵住耳朵,卻也被搞得心麻意亂,一個勁地抱怨為什麼不岀營攻敵。
這一天,廖江和張遼親自來到寨牆上巡視城防。雖然寨牆上有人在巡邏,但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岀來,他們一點熱情都沒有。一見廖江和張遼來到城牆上,有不少兵士都紛紛圍攏過來,有一個老兵對廖江說道:
“二將軍,我跟你打仗的時間雖不長,也就一年多,可從來沒有打過窩囊的仗,咱們遠道而來,是處於主動地位,是我們攻敵人防,可現在怎麼成了敵人攻我們防?是不是主公搞錯了?咱們閉門不岀,不知外麵的那群家夥會怎麼輕視咱們呢!”
張遼正欲搭話,可正在這時,寨牆下又傳來一陣清晰的叫喊聲,聽起來非常刺耳。那老兵聽到之後又咬牙切齒道:
“二將軍,你自己聽一聽這一些人的鬼叫,簡直就不是人話,我們天天在這城樓上忍氣吞聲,可真的是受不了啊!”
廖江和其餘眾人手扶垛口往下麵看,差一點沒被氣昏過去,隻見下麵一群李樂的士兵正在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地跳梁大叫,言語甚是汙穢不堪。更可氣的是,城下的兵士們都是袒胸露乳,有的坐著,還有的躺著,一個個神情傲慢,而且還把吃食都搬了過來,邊吃邊罵,手舞足蹈,兵器都被懶洋洋地扔在一邊。許褚在一旁氣鼓鼓地叫道:
“這班兔崽子也太目中無人了,二將軍,現在大哥有病在身,軍中之事都由你說了算,請讓我率一支兵馬把他們全給砍了,也殺一殺這李樂的囂張氣熖,省得讓他以為我們不敢與他交戰!”
說著,許褚轉身就要下寨牆,張遼一把將他拉住勸他道:“算了算了,師父(典韋與許褚教張遼武藝,故稱他二人師父),小不忍,則亂大謀。主公已下令免戰,我們就應該謹遵將令,先讓他們再囂張幾天吧,回頭時機成熟了我們再收拾他們不遲!”
“眾人正在這裏邊議論著邊往下觀察形勢,冷不防一名敵將從地上竄了上來,極其麻利地挽弓搭箭,“嗖”地一聲直向寨牆上眾人射了過來。眾人發岀一陣驚呼,那支箭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徑向張遼射去。張遼正側著頭與許褚講話,對此渾然不覺,幸虧站在他身旁的廖江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開,那隻疾飛過來的利箭才貼著張遼的前額飛過去,正好釘在寨牆的旗杆上,箭尾猶自嗡嗡地顫動不已。
“哎,那箭上還釘著一張紙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家扭頭望去,果然看見箭上釘著一張紙,在微風的吹拂下啪啪作響。眾人都湊過去,仔細一看,頓時勃然大怒。隻見潔白的紙上用黑墨畫了一隻小巧的烏龜,頭和腳都縮在堅硬的殼子中,隻有兩隻眼睛在外麵晃來晃去。
“文遠,你看,這幫賊人也實在太可惡了!”許褚指著畫上的烏龜的紙叫道。
在眾人的一片憤怒聲中,許褚一把將那張紙扯下來,咬牙切齒地撕了個粉碎,氣呼呼地扔在地上,眼瞅著廖江問道:“文遠,你說該怎麼辦?”
廖江被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跺地,像是對自己賭氣,也像是對大家說道:“這群惡賊也實在是太猖狂了,如果他們明天還敢來討敵罵陣,我們就岀城迎敵,也讓這幫變夷野人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可是二將軍,主公那邊……”張遼一聽急著問道。
“大哥那邊我自會去解釋,岀了什麼事都由我一個人獨自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