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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年,我終於完成了學業。

我的新上司,一個對我窮追不舍的意大利華人,為人浪漫也極富情調。

在我答應他的求愛那天,他送給我一片長滿鬱金香得農場。

我把他帶回了家,給爺爺看。

後來他說要回老家處理一些事,等處理完了,就會回來找我。

我再看到爺爺的時候,他已經蒼老了許多,他說展圖也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定要去招惹實力一些大人物。

展家那段時間過得很艱難,差點被逼到破產。

不過最終展圖勝了。

他和警察合作,端掉了一所折磨摧殘女性的不法學校。

所有涉案人員都被抓了起來。

“哦,那他可真厲害。”我隨口說道,心不在焉的想到了我的未婚夫。

“砰”的一聲,展圖推開了房門。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跟剛跑了八百米一樣。

我想起來了,我去國外之前,曾經和他見過一麵,但是現在,我實在想不起他來了。

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看上去很消瘦,兩隻眼睛深深的凹陷著。

他緩緩地朝我走近,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摸摸我的腦袋:“許久沒見,風鈴。”

我默默的搖了搖頭,在我的印象中,我們並沒有那麼熟悉。

他臉上帶著幾分憂傷,突然眼神一閃:“風鈴,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說完,他就把我拖到了一間臥室,隻見巨大的投影屏上,正不播放著一條新聞。

大概內容是,警察端掉了一個以教育為名,專門虐待女性的女校,甚至有幾個大人物落馬。

不知為何,我一看見這個女德學校就有種莫名的不安。

我有點不耐:“你什麼意思?”

展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這一切都怪我,風鈴。我花了三年多的時間,終於將它徹底毀滅。”

“害你的人現在都在坐牢,很抱歉,風鈴,這一聲抱歉來得太晚。”

“當時,我真的以為它隻是一所正規學校。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要麵對的人太多了,我擔心你一不小心就會惹到什麼人,這就把你送進去,讓你學會自立。

是周新妙!她曲解了我的意圖,是她跟學校的導師說讓你不再糾纏我。

風鈴,原諒我吧!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夠了!”我捂著耳朵,“展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去追究,我現在生活的很開心,請不要來打擾我!”

展圖低聲下氣的點了點頭,“好好,不說了,都是以前的事了。走吧,風鈴。”

說完,他蹲下身子,從懷裏摸出一個戒指:“很抱歉,風鈴,現在才向你表述我的心意,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他一臉的緊張和期盼,謙卑和誠懇。

就像是在等候神的裁決。

“風鈴小姐,有人來找你,他自稱是你的......”劉媽推開房門,神色有些古怪地對展圖說道:“未婚夫。”

我立刻開心地笑了:“丹尼斯,你來了。我馬上過來!”

展圖死死抓住我的手,他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風鈴,你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訂親?”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退後兩步,戒備地盯視他:“在我眼裏,你才是別人。”

展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曾經不管我怎麼冷漠,你總是那麼熱情地環繞在我身邊。

即使我們爭吵,你也會很快低頭。

不管我有多大的麻煩,你始終站在我的身旁。

你絞盡腦汁地和我說話,分享你的一切。

……”

“你說你會一直等著我......”展圖喃喃自語,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可聽起來我好想你的助理,而不是愛人?”我認真道。

展圖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不斷的哭泣,不斷的哀求:“風鈴,不要丟下我。”

“別無視我好不好?”

“拜托,拜托了。”

“請不要讓我獨自困在在記憶中。”

………………

“打擾一下。”丹尼斯從門口探出腦袋,滿眼不解,“風鈴,我的風鈴,你在哪裏?”

我歡快的衝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親愛的丹尼斯,我在這裏!”

“風鈴……”展圖淒厲的叫聲在身後響起。

他跪坐在地,瑟瑟發抖。

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那些被遺忘的記憶,那些逝去的人,都無法阻止我奔跑。

我親愛的,

他就在那裏,在陽光裏,等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