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車門,對寧淺說:“你先上車,等我一會兒。”
“好。”
嚴琛和霍修文就站在半露天的長廊裏,聊了幾句。
霍修文提醒他:“白瀟身份可疑,嚴老中毒,可能和她有關。”
嚴琛自然知道這個白瀟身份可疑,曾經他也懷疑過。
但……
“如果親子鑒定報告是她安插在醫院的眼線篡改的,那她背上的胎記又怎麼回事?難道也是作假?”
霍修文眸光一怔,“背上的胎記?”
嚴琛解釋道:“嚴老的親生女兒,背脊中間靠左側一點有塊淡青色的橢圓胎記,白瀟背上有。”
寧淺背上也有一塊那樣的淡青色胎記,他見過很多次。
霍修文怔在那兒,有那麼一瞬間慌了神。
直到嚴琛說:“白瀟我會繼續盯下去,如果她是獨龍會的人,也許嚴老還有救。”
霍修文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說:“在賽車場跟你提的事情,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忽然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嚴琛也愣了下,“喂,我沒答應。”
但霍修文置若罔聞,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經走進院子裏,朝車邊走,壓根不管他。
“……”
這人,還真是。
霸道又強勢。
這是拜托別人幫忙的態度?
不是,寧淺平時怎麼受得了他的?
……
霍修文上車後,寧淺發動了車子,朝酒店開去。
她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男人,不免好奇:“白瀟真勾引你了?”
霍修文臉色明顯沉了幾分,“淺淺,你不信我?”
這話,反問的還挺有分量。
寧淺覺得壓迫,很認真的說:“我相信你的為人。”
至於白瀟,她跟霍修文根本沒怎麼接觸過,這就看上了想勾引?
白瀟看上去也不像蠢的,會那麼不要命的往霍修文身上貼?
單純勾引這個理由,總覺得怪怪的。
但霍修文也沒必要騙她這個。
總不能是霍修文真看上白瀟了,想強了白瀟。
見男人臉色還繃著,她以為他在氣她的不信任。
便又補了幾句:“你從來就不是那麼動物感的人,就算你不解釋,我也不覺得你會對白瀟做什麼,但我好奇,她做了什麼,你那麼大脾氣?”
他自然不會告訴寧淺,他跟白瀟,是因為試探對方的底子,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場麵。
而白瀟之所以給他潑髒水,不過就是為了自保。
勾引是假,探底是真。
但他不想把寧淺卷進和“獨龍會”有關的任何事。
霍修文默了幾秒,回味著她剛才的話,反問了個詞:“動物感?”
他很少在網上衝浪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網絡用詞,所以不是太理解。
寧淺解釋道:“動物感很強,就是一個人的行為或者表現,過於原始、本能化,缺乏優雅和社交技巧,顯得很廉價。”
霍修文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反應很敏銳,“用下半身思考?”
“……”
直白點來說,動物感太強的人,的確是用下半身思考。
坐在副駕上的男人,黑眸深邃的盯著寧淺漂亮白皙的側臉,幽幽的回了句:“對著你的時候,我的確是動物感很強的人。淺淺,你對我誤解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