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精細的檢查一番後,小相思並無大礙。
小家夥也醒了過來,她揉著眼睛好奇的寧淺:“媽媽,我們怎麼來醫院了?”
寧淺一把抱住她,腦子一片淩亂,隻焦急的問,“相思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小相思搖搖頭,歎著小胸膛說:“就是有點困,媽媽我睡了很久嗎?腦袋暈暈的。”
寧淺抓著她的小肩膀,發覺小家夥很淡定,白嫩小臉上絲毫沒有被綁架過後的恐懼。
一開始,寧淺以為孩子是被嚇懵了,便盡量安撫道:“相思,有爸爸媽媽在,你別怕。”
“媽媽我不怕,我是生病了嗎?爸爸,你怎麼也看著我?不會吧,我得什麼大病了嗎?”
說到後麵,小相思瞪大了眼睛,張著小嘴不敢置信。
霍修文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淡聲道:“你不小心暈倒,把你媽媽嚇壞了,現在沒事了。”
看小相思對“綁架”的事情一無所知,寧淺也不打算告訴她,省得心理落下什麼陰影。
等回了嚴公館。
小相思沒事人一樣的抱著平板看動畫片,寧淺陪了她很久,看她活蹦亂跳的才稍稍放心。
但心裏不免起了疑。
寧淺起了疑,旁敲側擊的詢問:“相思,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小相思正抱著一個蘋果在啃,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記得什麼?媽媽,你今天怎麼一直怪怪的,是不是發燒了鴨?”
小家夥伸出小手探上寧淺的額頭,摸不出什麼,又把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不燙,沒發燒。
霍修文進來,把寧淺拉走,“沒事就好,讓她自己玩一會兒吧。”
寧淺不放心的又看了幾眼小家夥,叮囑道:“相思,別再亂跑了,知道嗎?”
小相思重重點著小下巴,“嗯嗯!媽媽,我很乖噠!放心吧!”
霍修文摟著寧淺到了隔壁房間。
他按著寧淺的肩,讓她坐在了床邊,垂眸看著她說:“小相思沒受到驚嚇,倒是你,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
寧淺怎能不怕?
一個大活人,在嚴公館門口就悄無聲息的將人給綁走了,獨龍會的勢力已經浸潤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她顫著手攥住了霍修文的手腕,眸光隱忍泛紅,“獨龍會為什麼要盯著我們,就因為想拿到DI嗎?”
霍修文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半晌沒說話。
他攬著她的背,將她按進懷裏,大手撫著她薄瘦的背脊,沉聲說:“他們想讓DI和風行易主,成為這兩個集團背後的實際控股人,這樣一來,他們便能惡意壟斷很多資源和經濟。淺淺,我不希望你和小相思卷進來,人性之惡我見識了太多,有時候,被鎖在象牙塔裏,是一種幸事。”
他命裏薄涼,從小便顛沛流離,跟著養父霍軍過過很多苦日子,這種苦,不單單是經濟和物質上的苦,而是遭人排擠和所受到的冷眼。
當一個人落魄的時候,他周遭不會出現什麼雪中送炭的人,隻有落井下石的人。
霍軍在寧家當司機的時候,在喬帆麵前總是低眉順眼,從沒直過腰板。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十七歲那年。
那天他過生日,霍軍買了生日蛋糕讓他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那是個私人宴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