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你,寧淺也別想得到你!”
“我詛咒你跟寧淺,生生世世,互相背叛!永遠分離!”
聽了江晚這些瘋言瘋語,霍修文不怒反笑。
男人微微抬眸,唇角笑意陰寒至極,“說完了嗎?”
“……”
霍修文一偏頭,身後的手下會意,走上前。
男人轉身,背過去,眉眼一片沉鬱陰鷙。
“啊——!!”
身後傳來一道嘶聲竭力的慘叫聲!
鮮紅滾燙的血,濺到了霍修文垂著的手背上。
江晚嘴裏,鮮血直冒。
她隻能“嗚嗚”的發出悶悶的哭泣聲,雙手扒著肮髒的地,爬到霍修文腳邊。
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皮鞋。
男人眉心皺了皺,眼底一片厭惡。
江晚卻咧嘴大笑起來。
嫌她髒是嗎?
現在,他也不幹淨了。
要髒就一起髒。
她抖著手,正欲攥上他的西褲。
霍修文將她那隻肮髒的手踩在了腳下,皮鞋重重的碾著。
男人垂眸,有些可惜:“老江就是太慣著你了,沒教過你不會說話就閉嘴的道理。既然你死性不改,那最後一口氣也不必留了。”
江晚眼神震了一下。
隻聽霍修文麵無表情的說:“丟回水牢裏,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通知老江來收屍。”
老江和江晚,兄妹一場。
最後一麵,還是要見的。
霍修文雖然決絕,卻還有一絲人情。
徐明看了眼江晚,眼底閃過不適,那慘狀……實在有些瘮人。
他站在霍修文身邊,微微低頭回應:“是。”
江晚被重新丟回水牢裏。
霍修文用紙巾將手背上的汙血一點一點擦幹淨。
手機響了起來。
他厭惡的丟掉那張髒掉的紙巾,看見來電顯示時,眼底的戾氣和陰寒才收斂一些。
他一邊朝外麵走,一邊接起。
是寧淺打來的。
接通後,電話那邊的女聲輕輕鬆了口氣:“你在忙嗎?”
“有事?”
剛處理完江晚,他的聲音透著寒意,聽起來很不友善。
寧淺不明所以,自然有些不悅,“沒事就不能找你?”
“……能。”
男人嗓音稍稍變得溫和了一點。
其實寧淺打這個電話,並沒有什麼事找他。
霍修文是昨晚才回的帝都,明明分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可寧淺卻莫名的想他。
她喃喃道:“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又累又困,也沒什麼胃口。”
霍修文第一反應是以為她生病了,眉心一擰,“哪裏不舒服?去醫院看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嗜睡,渾身沒力氣,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可能是換季了吧,冬天在溫暖的屋子裏,總是昏昏欲睡。”
“沒事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寧淺欲言又止,“嗯……那個……”
“嗯?怎麼了?”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
霍修文說:“不說掛了?”
寧淺難得忸怩,吞吞吐吐的問了句:“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