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母女站了好一會，蘇瑤歎了口氣，抽出隻煙點燃，“讀完高中是不是就可以和我走？”她還是不放棄。
“我不知道，如果我沒考上大學的話我想我會和你走，但是……媽媽，我覺得要我一下接受和你住在一起我還是沒辦法。”秦書瑤說。
“那這一年你不是也和你爸爸住在一起嗎？”蘇瑤皺著眉。
“我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隻是放假的時候沒辦法才會回到他家喝他吃飯，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在學校裏，我這樣生活習慣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是到什麼時候都不想和我住是嗎？”蘇瑤吐了一大口煙，眼裏全是惆悵。
“對不起！”秦書瑤低下頭。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錯，當年如果……哎！算了，現在不管說什麼也無濟於事，發生過的事是不可能再挽回的。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但是……”蘇瑤踩滅煙，伸手撫上秦書瑤的臉頰，“怎麼那麼冰？都是媽媽的錯，要怎麼做媽媽才能讓你對我敞開心扉了？”
“不是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還是謝謝你保證了我的生活……”秦書瑤搖頭，始終不敢抬頭，她怕一抬頭眼裏的懦弱會讓她改變主意。
“是嗎？”蘇瑤抬頭看著天空，這裏不管再過多少年依然不變。“也許……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好吧！既然你決心已定我也不可能再強迫你，要不然我在你心裏永遠隻能是個壞媽媽，我還想在你心中有些位子你覺得可以嗎？”
“恩！”秦書瑤點頭。
“好！那回去吧！錢的事你不擔心，喜歡做什麼就做，想吃什麼就買，如果改變主意了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可以來接你，好嗎？”蘇瑤想把秦書瑤的臉捧上來，卻發現她怎麼也不肯抬頭。
“好！”秦書瑤聲音開始沙啞，並且帶著哭腔。
“那好！”蘇瑤也不再多說，抱了秦書瑤一下，“媽媽走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像當年一樣。”
“恩！”秦書瑤還是點頭。
“誒！”蘇瑤不再多話，緩慢的放開秦書瑤，轉身便要走而就在這時……蘇瑤轉過頭就見秦書瑤抓著自己的手，蘇瑤微笑問：“怎麼了？”
“媽媽！”秦書瑤抬頭，吸著鼻涕，擦了眼淚，“能陪我最後一晚上嗎？”
蘇瑤想這一輩子能叫自己媽媽的人隻有秦書瑤了吧！所以她在看到秦書瑤的樣子時，心中真的很想把她帶走，但是她也知道，那樣做秦書瑤不會感激自己。
她走回到秦書瑤身邊，拉起她的手，摟她入懷，輕輕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