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湧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夏子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人群,一進去就對上了葉清菱那雙冷澈含笑地雙眼。
葉清菱:“來得正好,夏老師你走近看看,這到底是小偷還是奸夫?”
夏子安本就是軟蛋,此情此景他再看不清楚情形,那就是腦子裏裝了屎。
“葉....葉知青,你怎麼在這裏?”夏子安扯了個牽強的笑臉,故作鎮定,不敢靠近。
不等葉清菱回話立刻自問自答:“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來為我複查的吧?
嗐......看我這豬腦袋,還以為是來小偷了呢?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嗬嗬......”葉清菱笑了起來,“夏老師對自己的認知不夠徹底,拿自己和豬腦袋比,真真是侮辱了豬。”
夏子安連牽強的笑臉都維持不住了。
葉清菱扔下手裏的破瓷片,直接提著那個人的頭發將人提了起來,一步一步將人拖到夏子安的麵前。
屋裏的人見著那張胡茬被剔得亂七八糟還滲著血的臉,再看葉清菱那張冷靜溫柔笑著的臉,心裏莫名緊張起來。
“葉......葉知青啊,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我啊?當然是在看看這個貨到底是小偷還是野男人啊?”葉清菱笑嘻嘻回答。
“這聶蓮同誌找我上門幫夏同誌複診,這夫妻兩個去了一趟廁所,我還沒有等到他們回來呢,沒想到卻帶了你們來抓偷兒。”
葉清菱言笑晏晏地看著夏子安:“莫不是夏同誌吃了那藥,真的把自己吃成精神病了不成。”
葉清菱頓了頓,又恍然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那藥說明了少量的人會出現精神症狀,沒有想到這麼巧,被夏同誌你碰上了呢。”
葉清菱又晃了晃手上抓著的頭發,直把被碗砸暈過去的人疼醒了。
趙鐵柱疼得嗷嗷直叫,對上葉清菱輕飄飄的眼神,瞬間噤聲。
他後悔了,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來找葉清菱報仇?
葉清菱:“就這家夥,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我哪裏能當看不見?一個碗就把他製服了。”
葉清菱拉著那人的頭發,把他拖得離夏子安更近了一點,“夏同誌你快看看這張臉,你可熟悉?是偷兒?還是奸夫?”
夏子安已經被葉清菱嚇傻了。
沒有想到,葉清菱的力氣這樣大,也沒有想到她這麼狠。
細看下,這男人臉上密密麻麻的盡是細碎的傷口。
夏子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那圍觀群眾有人認出來了,“這不是趙鐵柱嘛?”
“趙鐵柱?”有人疑惑道:“趙鐵柱不是偷茶源大隊王婆的東西,被送去改造了嗎?怎麼他偷偷跑出來了?”
“照這樣子看,肯定是的。”
“一看就是改造不成功,這一出來怎麼又來偷兒了呢?”
“我偷你媽?老子是被夏子安騙過來的,是他...是他讓我來報複葉清菱的。”趙鐵柱清醒了,也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反正他已經逃不過改造了,但是夏子安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