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文特別喜歡親近大自然,以前在二十一世紀他每每有時間就會跑到郊外,找一片野山轉轉,偶爾還會與家人一道,但大多數卻是與自己的妹妹沐英一起。
早就聽說了這武當山的景美,以前一直沒有那個機會來看看。今天他終於能夠帶妹妹一起如願了,隻是今次爬山的心情與往日完全的截然不同。
古木參天,泛白的太陽透過樹枝照射在地上,落下斑斑的陰影,妹妹沐英不停地撈起袖子擦著汗,另一隻手高搭涼棚,寬大的廣袖順著她的動作就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大半截粉白的胳膊。
金雲文連忙走了過去,將沐英的胳膊拉扯了下來,無奈地略帶責備:“這襦衣羅裙地穿得倒是有模有樣,可你這個樣子算什麼話!”
沐英癟著嘴,受不了地跺了一下腳,嬌嚷道:“哥,我真受不了你了。來這裏沒幾天,你真把自己當古人了!”
說著又掄起胳膊將自己的頭發捋了兩把,本來就不是很光滑的梳妝讓她這到兩把捋後更顯毛燥了。許是為了與哥哥賭氣,沐英索性將外衫扯了兩把,頓時軟滑的絲綢外衫尖著窄肩垮落了下來,露了白紗做的襦衣,那紗質襦衣十分透亮,沐英的皮肉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隱隱發透過紗質襦衣透露了出來。
雲文見罷,連忙哎呀呀地直叫,一邊手忙腳亂地去給沐英拉衣裳,一邊氣極敗壞地嚷嚷著:“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啊?”
看著手忙腳亂的哥哥沐英咯咯咯地直笑:“你這人立場真不堅定,想當初我穿熱褲加吊帶的時候,你都沒有吭一聲。來這裏也才半年不到,我就露這麼點兒你就著急了。好歹我裏麵還穿了兩層好不好?”
所謂兩層是一層隻齊掖下的長襦裙,一層襦衣,哦,還有遮住前半片的肚兜,襦衣透得跟紗紙一樣。
這個對女子要求極為嚴格的南宋王朝,隻穿著如此所謂的兩層,隻有去浸豬籠的份。
雲文狠狠地瞪了沐英一眼,兩把三把將妹妹的衣服拉好,再細心地係好帶子,瞧著她帶咯咯地直笑,毫不猶豫在伸手在沐英的額頭上敲了一把:“你還要不要命了?忘了上個月在潮州遇著的那事?你想學那個瑞兒去浸豬籠嗎?”
“咯咯,那個瑞兒是偷了人,而我又沒有偷人!”沐英咯咯一笑,滿嘴胡言地曲辯著。
雲文氣極了,伸手雙給了沐英一下:“咱們要是回去了,你就是穿著比基尼上王府井我也不攔你,但是現在,你必須給我包裹嚴實了,聽到了沒有?”
聽這話沐英就知道,哥哥是真的生氣了,癟癟嘴沒有做答。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雲文實在是不能指望她規規矩矩的,歎了一口氣,心說,自己以後還是看緊一點兒吧。彎腰扯了扯沐英裙擺上的褶皺,說道:“走吧,馬上就到了。”
“得了吧,你一個小時前都說馬上就要到了,可都過了一個小時了咱們在哪兒呢?我的腿都快斷了啦!”沐英並不認同哥哥的預計,一邊捶著小腿一邊朝雲文叫嚷著。
其實沐英也並不是什麼嬌嬌女,一個把平日裏上躥下跳一整天都不喊累的瘋丫頭,累得喊腿斷的路程確實是遠了一些。但是對於這點雲文完全沒有辦法,他必須要求自己和妹妹爬完這段路程,蹲下了身子,將兩隻手反舉:“來,我背你!”
如此充滿愛的舉動,就是鐵石也能被融化,沐英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感性的女孩子,哪裏招架得住,小嘴一癟,嗚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雲文向來最疼這個妹妹,哪裏舍得讓她哭,連忙起來安慰:“怎麼了?”
“你幹嘛這麼疼我啦!我都不好意思耍賴了!”沐英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雲文。
雲文好生無奈,歎了一口氣:“我這個刁蠻難纏的妹妹啊!”站了起來,拉著沐英的手笑著道:“好了,既然不好意思耍賴,那就趕緊走吧!”
“嗯。”沐英扯了一個氣嗝,蠻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