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城非但不起反而匍匐在地上,哭著說道:“朝聞主子生命垂危,我等冒死請諫太上皇陛下,請太上皇陛下應允,由我等在此為我家主子祈福。”
太上皇這才注意到,跪在這裏的全都是趙明達的屬臣,一個外臣也沒有,他心裏一陣感歎,自己女兒手下的這幫人很有頭腦啊。太上皇帝點點頭,歎道:“朕的明達有你們這些屬下,真的是她的福氣啊!”
“太上皇,太上皇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居於最尾的一個小將,突然直起了身子,扯起嗓子就吼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小將嚇了一跳,太上皇更是驚愕不已,隻見他蹭蹭地走了過來,逼著這個小將問:“你說什麼?做什麼?給誰做主?”
那個小將嗵嗵地在地上叩了一個響頭,衝著太上皇哭喊著:“太上皇陛下,我家主子受此大難並非天災,實為人禍啊!望太上皇陛下明查,望太上皇陛下為我主子做主!”
“什麼?你聽誰說的?”太上皇感覺有一股熱血直衝向他的腦門,他使勁地捏著扶著自己的那隻手。
太上皇被驚得險些站立不住,扶著太上皇的皇帝也是精神極度緊張,他緊緊地閉著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嘣嘣直跳的心就從嗓子眼冒了出來。
“回太上皇的話,奴才是聽著奴才的一個親戚說的。”小將爬在地上混身發著抖,說話也不得太利,顯然他也為自己說的話感緊張!
“你,你是什麼人?你可清楚,你說的是什麼?”皇帝一邊責問著那個小將,一邊觀察著太上皇的表情。
小將嗵嗵地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哭著回答道:“陛下,末將說得句句實。不信,可以召林國正,林太醫來對質!末將的妹妹正是林國正林太醫的第九位如夫人!末將方才說的話就是林太醫喝醉了酒告訴末將的妹妹的!主子對末將一家有救命之恩,末將的妹妹感念主子的恩德,所以才將此事告知末將。”
太上皇聽完那個小將的話朝著身後的人嘶吼著:“傳林國正,傳林國正!”待下人領命離去,太上皇就如同全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似的,痛苦地縮在秦順兒的身上,
剛剛從紫靈宮裏麵趕到門口的諸葛文康聽到了這個小將說的所有的話,他心中一驚,連忙招來幾個暗衛,對他說道:“你們現在分頭去找林國正,禦藥局、林國正的家裏、藥鋪都去找,找到之後不分青紅皂白先除掉。”
“先生……”其中一個領頭的暗衛心生疑慮地喊了一聲。
諸葛文康瞪了那個領頭的一眼,狠狠地命令:“趕快去,一定要在太上皇的人趕到之前除掉他!”
諸葛文康也算得上是紫靈宮的首席謀臣,他一般發出來的話都是趙明達的命令,雖說今天事發突然,但是諸葛文康積威日久,就算是暗衛們有些疑慮但也很快地領命!
待暗衛們分頭離開後,諸葛文康才正了正聲色疾步朝著門口奔去。
“微臣諸葛文康拜見太上皇陛下、皇帝陛下!”諸葛文康在離門口三米遠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地跪在門後朝拜著兩位陛下。
“啊,起來吧!”諸葛文康的到來讓皇帝的心情緩解了不少,一邊瞅著往起爬的諸葛文康一邊問道:“你家主子現在如何?”
諸葛文康恭敬地回答著:“回陛下的話,主子現在已經病情穩定了,臣代我家主子向陛下拜謝!”
說著又要往下跪,皇帝連忙阻止:“啊,算了算了,朕與父皇隻是來探望小妹,你是小妹身邊的能臣,也不是外人,就不要跪來跪去的了。”
“臣,謝陛下。”諸葛文康也老實,人家說讓不跪,他還真不跪,直直地站在那裏點了一下頭就算是謝過了。
靠在禦攆邊上的太上皇終於回過點神來,他點著指對諸葛文康說:“你,過來。這小子說是有人要害朕的嬌嬌,你也是精通歧黃之術的人,你過來,給朕說說到底是不是如這小子所說的那樣,有人要害朕的嬌嬌?”
諸葛文康依言走到太上皇的身邊,他看了一眼太上皇指著的那個小將,回身對太上皇平靜地說:“主子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為求戰果殺伐不斷,有那麼幾個人記恨的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他說的不是你說的那回事,他說嬌嬌這次流產,甚至是危及了性命,原因就在於有人要害她!而且,而且連人證都有!”太上皇說著說著又激動了起來,眼瞅著就有翻白眼的跡象了,諸葛文康連忙上前,在他的幾位大穴位片按了幾下,太上皇這才緩過了氣來。
待太上皇的氣順了一些,諸葛文康才開口說:“這也有可能,畢竟主子這幾年殺的人實在是有點多。既然王玉說有人證,那就把人證來對質吧。”
“啊,已經傳去了!”皇帝裝著若無其事地替太上皇說著。
諸葛文康點了點頭,對太上皇和皇帝說:“今日天氣頗冷,依臣之見,還是請兩位陛下進宮去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