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霸天父子五人在順風茶寮坐了約兩刻鍾後,就看見陳天福從武昌城方向飛馳而來。
陳天福縱身飛落到順風茶寮後,向陳霸天施了一禮後道:“稟主人,老奴剛才在武昌城內遇見小小姐了!看她的樣子還拉了一幫子人助威!”接著便把到風雲客棧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陳黎明聽到自己的女兒也落足武昌城,心中大喜:老爺子也最是痛自己的女兒,有她在身邊,對自己與幾個弟弟爭寵自是大有幫助!於是強按住心中欲馬上入城與女兒會麵的心思,裝著一付不太著急入城的神情靜聽陳天福訴說……
陳不明、陳自明、陳有明三人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都直打鼓:唉!時也、命也!好事都由老大占去了!看來自己與老大爭寵真是不自量力!天時,他是長兄;地利,他的功夫最好;人和,他有一個令老父深喜的女兒……心思萬轉地想清一些利害關係後,三人都是極為心灰意冷地聽陳天福說著關於玉鳳那個賤丫頭的消息……
陳霸天聽完陳天福的彙報後,臉上異色一閃!慈愛地笑道:“嗬嗬!想不到我家的鳳丫頭還給了我一個不小的驚喜啊!小小年紀就知道拉幫結派了!出道江湖不足一年就創下了如此大好的局麵!我逍遙門下有後啊……”
陳不明、陳自明、陳有明三人聽到老父說到這裏,臉色更是一暗:這老不死的如此一說,不亞於把那個賤丫頭立為將來逍遙門的尊主!不由均是在心中腹誹起老父與侄女及大哥起來……當然,在腹誹之時是不敢露出半點心思於臉上的!
陳黎明聽到這裏,臉上容光大發!越發恭敬地望著老父……
“……不過,年紀是小了點,難以服眾!正如剛才天福所言,老夫就聽出了鳳兒現在的身邊有些不開眼的毛賊就不把她放在眼中!”陳霸天說到這裏,臉色一變為猙獰地“嘿嘿”冷笑兩聲後道:“老夫今天倒要看看是些什麼樣的人膽敢與我逍遙門別苗頭!”說到這裏,臉色轉為陰沉地對陳天福道:“你帶我們去會鳳丫頭!”
陳天福見老主人發怒了,心頭不禁亦有些忐忑!知道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機。逐低聲應了個是後,一言不發地率先一步縱出順風茶寮,帶著陳霸天父子五人向武昌城方向飛馳而去……
陳天福帶著陳霸天父子五人來到武昌城內風雲客棧的大門階前,便自住足。回頭看了陳霸天一眼,從他眼中得到叫門示威的示意之後,便沉著嗓子向裏麵喊道: “裏麵的人聽著!五行尊者駕臨此地,還不快快出來接駕!”
陳霸天待老仆向風雲客棧裏麵喊過話後,大馬金刀地傲立一旁,等待客棧裏的人出來接自己進去。不料,隻見到了孫女乳燕投懷,有些不快!後見從客棧裏磨磨蹭蹭地出來了五個穿著一色錦衣的半老庸才,稍感心安!旋見沒有剛才仆人天福所說的一群和尚,心中怒意漸升!無視前來迎人的五個錦衣半老庸才,舉步就向客棧內走去。
餘化龍兄弟五人見自己出來迎接客人,不但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客人對自己的尊重,反而象是隻當自己是空氣一般地理也不理就往客棧裏衝!心中自是怒氣陡升!都是黑著一付臉,正欲當場發飆——便見來人中最老的一個老叟適時回頭給了個淩厲的眼神!吃這眼神一射,立覺一股寒意直逼心底!身軀亦因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相激之下,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身軀抖過之後,五人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其恐懼的心意!當下,五人不敢再生事端,極為小心地跟著來人如跟班般地進入客棧。
陳霸天走進風雲客棧的大堂後,一眼就看見了大堂上沒有出去迎接自己的一群僧人!極是不爽地向他們掃射一眼後,冷哼了一聲!
陳天福自小時候就是陳霸天的跟班,近百年的了解,哪還不知主人動怒了!仗著自己的身份,也不向陳霸天請示地突然一出列,半揚著右手,指著坐在東邊上首的渡空大喝一聲道:“說!你們是什麼孤山野寺出來的和尚?竟敢無視我主人的聲威,不但不出客棧相迎,現在見到我家主人了,還膽敢不起身相接!是不是有個什麼師娘在後台撐著?”
渡空等一眾天龍寺僧被陳天福的一番話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尤其是說什麼“師娘在後台撐著”雲雲,分明是說自己的尊長是個不守清規的淫僧!侮辱自己事小,抵毀長輩聲譽事大!更何況數千年來還沒有過記錄被人當麵如此辱罵過!當下,恨意大起!
渡空見十三名同門都是眼中直冒怒火地望定自己,要自己拿主意!瞧他們的神情,如若不再表示一下立場,恐怕日後難以服眾!何況自己亦是平生裏頭一次聽到如此惡毒的咒罵,也有怒氣要發泄!逐不再自鎖心神,逼發出全部實力,“騰”地一起身!不帶半分情感地對陳天福道:“你開口閉口說你家主人,說明你隻是一個奴才而已!在主人們的交情尚未定下來之際,你這個老奴才竟然膽敢越主行事,莫不是不把你家主人看在眼裏麼?真替逍遙門悲哀!延轉數千年的一個玄門竟然出了一個這樣的反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