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警察湊上前看了下她的手機,見是沒有標記的號碼就好心地說:“你接吧,快點說話。”
蘇安雅這才無奈地接通電話,“你好,請問找誰?”
“找潑婦,你就是吧?”那頭傳來的聲音竟然是歐子義的,他一邊說,還一邊自以為是地笑。
蘇安雅於是就回了他一句:“你打錯電話了,這裏沒這個人,或者你可以讓你哥到大牢裏找。”接著就很幹脆地按掉通話,卻在心中祈禱他能聽懂她的暗示,讓歐季晟出麵調停一下。
就算他不在乎她會不會蹲大牢,也要顧忌一下他公司的形象吧?惹事的四人中有三人是他的員工,這事要是傳出去,人家免不了要質疑一下他公司員工的素質,繼而懷疑一下他公司的業務水平和能力……怎麼都是小事化了最好。
歐子義並沒讓蘇安雅失望,一接完電話他就對剛剛從外邊走回來,且臉色有點不好的歐季晟說:“你女人好像被抓去蹲大牢了。”
“哪個女人?”歐季晟語氣不善地問,還在為蘇安雅和陸敏的態度生氣。
歐子義皺了皺眉,隨即才答:“蘇安雅。”
歐季晟卻不信,“開什麼玩笑?”
歐子義見了他那副表情便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不過依他對蘇安雅性格的判斷,覺得她對於極度厭惡的人應該是話都不說就掛斷通話才對,接了還對他說那一句話顯然不合常理。
他揣摩了下,所以還是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我剛打電話給她,她對我說了一句很不合情理的話,所以我才會判斷她是真的被抓了。”
歐季晟聞聲才停住腳步,好奇地盯著他,“什麼話?”
歐子義連忙就以自己的話闡述了一下蘇安雅的話,“我罵她潑婦,然後她就說我打錯電話了,還讓我叫你去大牢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歐季晟聽完臉色頓變,馬上就掏出手機撥打劉建洲的電話,發現對方關機之後,才對歐子義說:“我倒回手機廣場那邊看看,你在這裏陪媽,她問起就說我在外談生意。”
“哦。”歐子義輕輕地應了聲,並沒打算提醒他,其實這件事可以交給隨行的助理去辦。
沒多久,睡完午睡的歐母忽地就從房中走出,盯著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歐子義問:“你哥剛又出去了?”
“嗯,說是談生意。”歐子義淡淡應了句,頭也沒抬,玩遊戲正玩得起勁。
誰知歐母卻洞若觀火地罵了他一句:“你當你媽老年癡呆啊?出來旅遊還有一堆生意?怕是他有個女人在這頭吧?”
“嗬嗬。”歐子義隻好幹笑了兩聲,並不接這話茬,心中也在想他哥是不是因為蘇安雅在這所以才挑了這個城市做短期旅遊?
他其實並不是很清楚歐季晟的想法,不過可以肯定蘇安雅在他的心中一定有些分量,會不會再失控就很難說。
蘇安雅和陸敏都是第一次進警局,看見那紮紮實實活脫脫就像監獄大門的辦公室門忽然就有點腿發虛。
幸好審訊的方式是單對單,輪流進去再輪流出來,誰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
這樣的方式可以避免串供,不過也比較耗時,致使每人都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冷板凳,才到當麵對質的地步。
對質過程中,劉建洲和林麗一直含糊其辭,既不直接指控蘇安雅和陸敏傷人,又不替她們辯護。
最後,警察隻好將蘇安雅和陸敏暫時拘留,帶劉建洲和林麗先去醫院做傷害鑒定。
因為身份是受害者,劉建洲和林麗一出警局就被獲準了可以打開手機接聽電話。
於是,劉建洲一打開手機,歐季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一開口就問他知不知道蘇安雅被抓的事。
劉建洲隻好裝傻說不知。
歐季晟馬上就吩咐他去警局了解一下情況,並讓他設法將蘇安雅弄出來,免得她影響公司的聲譽。
劉建洲本來就沒打算把蘇安雅送進監獄,聽見他的吩咐便爽快地應了,隨後就示意林麗別裝了,看他的眼色行事。
做完傷害鑒定之後,兩人接著又被帶回警局繼續接受審訊。
再次對質,劉建洲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始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而後才慢慢吐露這次的事件其實是因為他自己行為不檢,招惹了作為同事的蘇安雅又始亂終棄,才致使她攜好友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