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聞聲卻不以為然地說:“這點我們夫人略有耳聞,不過我們這次來並不是找她,而是找她的父母,你應該就是她母親吧?”
蘇母聽了臉上的驚訝不由更大,剛要轉頭去叫休假在家的蘇父,一陣從容不迫的高跟鞋聲卻打斷了她的動作。
“蘇夫人,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們談談你們女兒和我兒子的事,希望這一趟沒有給你們帶來很大的困擾。”
歐母因折騰勞過度疏於保養,所以並不如其他貴婦人那般年輕,隻是她身上特有的貴婦人的雍容氣質還是給蘇母帶來了一絲忐忑。
所以緩了緩,她便讓開身微垂下眼沉默地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歐母於是便姿態優雅地領著那黑衣人進屋,同時還用探究目光掃視著屋內的情況。
這棟房子應該住了很多年,所以盡管收拾得很幹淨整潔,但還是能看到陳舊氣息。
房子的麵積也不是很大,算上夾層約莫一百多平方,廚房、客廳、飯廳什麼的都推擠在一起,顯得實在不是一般擁擠。(在歐母的眼中)
所以掃過一眼之後,歐母便嫌惡地皺起眉轉而集中注意力去打量正坐在客廳區域的沙發上舉著報紙斜眼看她的蘇父。
他的身材比較魁梧,所以給人的氣勢並不如蘇母那般弱,眉宇間還帶著淩厲之色,一看就知是個急脾氣、不喜歡跟人拐彎抹角的人。
歐母眼觀鼻,鼻觀心地打量完畢才出聲跟他打招呼:“你好。”
蘇父聞聲馬上就將報紙放下並站起身,似是瞥見蘇母的臉色不太好,所以他並沒有扯起笑容回應她的招呼,而是對著沙發做出個客氣的‘請’的姿勢,“請坐。”
歐母見他們都不歡迎她,於是便繼續杵著,並出聲製止準備禮貌性地去泡茶的蘇母的動作:“不用麻煩了,我說幾句話就走。”說著就將手拿包打開從裏頭取出一個白色信封扔在蘇父麵前的茶幾上。
“我這次來隻是希望你們能管教一下你們的女兒,讓她別再纏著我的兒子,這裏頭有五千萬,夠你們一家人用一輩子了。”
蘇父聞聲卻出乎她意料地義憤填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家跟她早就沒關係了,你跑這裏來跟我們說這些做什麼?”
歐母見情況竟然跟她料想的不一樣表情不由有些難堪,不過很快便又恢複盛氣淩人對一家之主蘇父說:“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們教養出來的,你們要是不管,那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誰知蘇父卻還是油鹽不進,“隨你的便,她愛攀高枝摔下來也是她自己活該。”說著他便彎身將那信封抓起抖在她麵前,“請回吧,夫人,我們無功不受祿。”
歐母見狀不由氣得想吐血,不過麵上她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氣急敗壞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維持著貴婦人的盛氣淩人氣勢。
“少在我麵前裝跟她沒關係,你們就是串通一氣想騙我兒子。懷了我們歐家的骨肉又怎樣?”
本來一直都沒出聲的蘇母聽了馬上就吃驚地掩住嘴巴,“她竟然懷孕了?”
歐母見她一副渾然不知的表情不由不悅地皺起眉頭,“你的女兒你難道不知道她的近況?”
蘇母聽了她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難堪,隻是還沒來得及辯駁,蘇父便再次出聲道:“我們家跟她早就沒關係了,怎麼知道她是死是活?這裏招待不起你這貴客,夫人還是請回吧。”
說罷他就將信封摔在她的身上,以至於她當下便鬧笑話,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不過並沒接住,還是讓它掉在了地上。
身後的黑衣人見狀連忙箭步上前將信封撿起遞給她。
她劈手奪過之後收回包包才麵帶怒容地轉身往外走,出得門又轉回頭心有不甘地威脅跟出來看門的蘇母:“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們要是不樂意管教自己的女兒,那我就讓她從此消失在你們的麵前!”
蘇母聽了卻麵帶難色,“夫人,我們確實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讓我們上哪去找她跟她說這些話?”
因早就打定主意不會接受蘇安雅這個兒媳,所以歐母並沒有怎麼調查過她,如今聽到她媽的話不由更氣不打一處,“哼,還裝,你兒子現在在我兒子的公司上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姐姐的消息?”
說罷,她便不再費口舌地扭身往路邊停著的車子前走,因為知道她給蘇安雅施壓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管蘇父蘇母之前是不是真的跟蘇安雅斷絕了聯係,隻要她將他們的兒子知道她行蹤的訊息透露出來,他們就會順著她的意思間接性地給她施壓。
所以她接下來隻要打消歐季晟的念想就行了,蘇安雅這邊已經不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