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雪結局：
五十年後，偵查學課堂。
一位頭發花白的教授站在課堂上講述著新世紀最厲害的一個臥底。
她在講一個代號為0的故事。
大屏幕上，放著的是偵查學裏很有名的《沈州言日記》真正版。
日記第 3025 章：
今天是我潛伏在販賣組織的第六年。
除了我自己，我還有一位盟友，她患有精神分裂，性情不太穩定，但被我和她的第二人格 Lily 治愈後策反了，她是跨國器官販賣組織老大江成的女兒，她的名字叫江笑。
今天，是她潛伏在販賣組織的第二年。
日記 3040 章：
販賣集團內鬥太厲害了。
豹哥正在和江成夫婦搶英國的市場。
我知道自己大概率必須死，替豹哥擋槍。
但我不能泄露臥底身份。
那樣會影響到江笑。
之後，她將會替代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務。
我的日記會鎖在銀行保險櫃，讓銀行轉交給警方。
請相信，江笑會製訂一個十分完美的計劃，甚至會騙過警方。
這本日記在 2020 年 6 月 18 日被轉交給警方，那時候，正好江笑去世一周年。
銀行的人說這本日記是由瑞士銀行寄過來的，是一位叫 Lily-zheng 的客戶托存的。
那時候，一眾警員才恍然大悟，迅速地對比了江笑和沈州言的筆跡，發現兩者竟一模一樣。
原來，大本營裏那本日記半真半假，江笑模仿了沈州言的筆記並篡改了部分內容來迷惑豹哥。
整個警局沉默。
隨著日記本寄過來的還有一份錄像帶。
警隊的人打開，是江笑的宣誓。
她麵色嚴肅，向著東方。
旁邊站著沈州言。
沈州言說：江笑同誌，請背讀你的誓言。
江笑年輕的臉上是紋絲不動的堅定，她手舉到太陽穴，言辭鏗鏘：我將永遠忠於祖國，守護著祖國的人民，我將為這片土地獻出自己的一生，不退縮，不猶豫……
沈州言眼裏是熱淚：好！你合格了，江笑同誌。
錄像帶最後兩段是江笑的獨白。
她坐在椅子上，安靜溫柔。
她看著鏡頭，笑得很甜。
第一段：
【我和沈州言認識於我二十歲，我患有遺傳性精神分裂，第一人格叫江笑，第二人格叫 Lily。Lily 是一名醫生，更堅強，也更了解販賣集團，作為臥底的 Lily 正嚐試著治療自己，把自己變成第一人格，Lily 也是江媛喜歡的人格，她正在讓沈州言評估治療效果，沈州言會把方法寫進日記裏……】
第二段：
【我因為沈州言的死受到刺激，還感染了未知病毒，肺少了半個，大概隻有五年左右的壽命……所以我製定了一個計劃，我對警方隱瞞了沈州言的準確死亡時間，他後麵傳回來的情報基本由我編寫，包括建議臥底秦飛聯合譚雪把（江笑）當線人，引誘她去大本營。當我變成江笑後，我會找機會偽裝成為秦飛、譚雪的同學……如果你們看到這段錄像，代表警方采納了我的建議，同時，我以 Lily 的身份聯係豹哥，給了他假的《沈州言日記》，希望我的計劃成功……】
講完，譚雪淚流滿麵。
她說：那個時候她叫我跑啊，我一直在跑啊……我跑得很快的，我想當第一啊，我都沒有看她一眼，我再看她的時候，她閉著眼躺在地上，她是我姐妹啊，我最後卻拋棄了她……
底下的學生看著這位老教授：『0』當了兩次臥底，第二次當臥底，她瞞過了所有人？對嗎，教授？
譚雪點點頭，眼前忽然一陣恍惚。
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