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和警長相互望了一眼,笑了。
“這樣吧!”警長對皮裏斯說,“我派幾個警察一道,以防萬一。”
“這有什麼用呢?難道他會用槍射擊我?要是這樣,我早給他嘣。再說有老牛在,花狐狸要使什麼壞水,還能受得了他的一掌嗎?”
老牛笑了。
不過這一夜老牛可沒有睡好。望著窗外的月亮,他想了許多,也想了許久,可就是沒有想通花狐狸為什麼要他在他的後花園裏設宴招待探長等人。
第二天下午六點,皮裏斯探長和螳螂準時地來到了老牛家的後花園。
老牛真不愧是一個勤勞者,這花園被他收拾得幹幹淨淨,花園裏開著各色的小花,花架下放著一張不大的圓桌,旁邊有4把椅子。圓桌擺滿了許多菜,兩根蠟燭一長一短,放在桌子中央,彼有一點情調。看來花狐狸還真頗費了一點心思。
花狐狸一見,忙迎了上來,笑道說:“灑菜都上好了,我和老牛都在等著你們。”
“沒有讓你久等吧!”皮裏斯笑著說。
“那裏,那裏。來,咱們邊吃邊談。”花狐狸笑著說。
大夥入座後,花狐狸舉著灑杯說:“來,首先我敬大家一杯。”
老牛端起灑聞了聞,吭了一聲說:“這灑不會有毒吧?”
花狐狸一笑說:“我請大家來,怎麼會在酒裏下毒呢!”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老牛瞪了花狐狸一眼。
花狐狸今天顯得很有肚量,沒有與老牛爭吵,隻管天南海北的吹著。
喝了一會,皮裏斯慢騰騰地問道:“花狐狸先生,你請我來不僅隻是為了吃一頓飯吧?”
花狐狸一笑道:“探長先生知識淵博,才智過人,我很佩服,所以我今天特地為你和警長先生做了一道菜。”
花狐狸說完,手一招,一個家夥便端上兩個小碗,放在探長和警長的麵前。
花狐狸指著碗道:“這是茴香豆燒牛肉。沒有給老牛做,因為他不吃牛肉。請探長和警長享用。”
皮裏斯看了碗一眼,用筷子翻了幾下,仔細瞧了瞧,便放下了筷子。
老牛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沒瞧出什麼明堂。
花狐狸盯著皮裏斯說:“探長先生不喜歡吃牛肉?”
“喜歡,可就是不喜歡眼前這一碗。”
“這是為什麼?難道這一碗與別的不一樣嗎?”
“我說,”皮裏斯看了花狐狸一眼說,“要鑒別植物,最重要的是鑒別花的果實。花和果實能代表植物的本質特征。有的植物它們樣子很像,可是花的構造不同,就不是不同科的植物。”
老牛與螳螂警長不明白皮裏斯為啥講起植物課來了,拿眼不懈地盯著皮裏斯。
皮裏斯微微一笑說:“八角屬的植物有一種叫八角茴香,另一種叫莽草。它們像極了,非得仔細看才看得出來,莽草果實角是尖兒上有一個小鉤。你這碗裏的當然不是八角茴香豆,而是莽草。當然,這莽草是有毒的。”
“你這王八蛋,果然沒安好心!”老牛罵道,並舉起了拳頭。
“慢,慢!”花狐狸叫道,“這可能是我那廚子搞錯了。把莽草當茴香豆買回來用了。”
“廚子是不會粗心到這個程度的。”皮裏斯說道,“實話對你說吧,這是你設計的一套陰謀。”
“我不明白。”花狐狸裝著糊塗。
“你在老牛後花園裏設晏,用有毒的莽草將我和警長毒害。”皮裏斯說。
“如果是這樣,我為什麼不把老牛一同毒死呢?”花狐狸說。
“這就是你高明之處。”皮裏斯笑道,“我與警長在老牛的後花園裏被毒害,這樣,你就可以告發是老牛把我們所害。如果把老牛一同害死,你想,要想毒害別人的人會一同把自己也毒死嗎?這樣,警方必然會懷疑凶手另有其人,你說對吧。花狐狸先生?”
花狐狸無可奈何地說:“對,對。探長先生。”
“你這個王八蛋,我揍扁你!”老牛怒吼著,舉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