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回來啦?”
沒有回答,隻是眼神不再那麼冰冷的注視著藍靈。藍靈騰的站起來,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些。微笑著端起桌上有些算的上難看的蛋糕,點上自製的彩色蠟燭,一臉期待的看著龍景焱。
“王爺,時辰還沒過,所以生日快了,這個……”
還沒說完,手上的蛋糕已經在地上了。連忙蹲在地上查看,藍靈邊檢查,嘴裏邊嘀咕。
“壞了,奶油撒地上很難清理的,油油的……”
龍景焱甩手打翻蛋糕,聽見藍靈那句“生日快樂”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窩火,看著她對自己這麼真誠的笑著,就會想到不久她就會離開自己,火就讓自己無法控製。打翻了她的東西,而她不僅不生氣,反而擔心地麵的打掃。用力抓起地上還在研究這麼打掃的人的手腕拉了起來,迫使藍靈與自己對視,龍景焱憤怒的問著同樣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
忍著手腕上火辣辣的痛,藍靈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別過臉去,藍靈思索著該怎麼回答。而這樣的舉動在龍景焱眼裏,隻感覺藍靈已經厭惡他,不想看見他而已。火已經燒到眉心,龍景焱根本就控製不了。拉著還在深思的人兒快速向床邊移,由於力道和速度,藍靈一時沒準備好,重重撲倒在地上。看著摔得有些爬不起來的藍靈,龍景焱索性甩開她的手,直接繞到藍靈的背部,直接在地上做……
有力的撞擊聲夾雜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藍靈隻覺得腹部劇烈的絞痛。指甲裏已經混雜著血和沙土,因為痛,藍靈隻能這樣來轉移疼痛。冷汗順著額頭,發絲蜂擁而下,藍靈隻覺得意識在往腦外竄,一直竄,一直竄,直到消失……
發現地上的人兒有些不對勁,龍景焱迅速扶起藍靈查看。當看到藍靈白的如紙的臉沒有一點血色閉著眼,龍景焱害怕了。剛想抱起藍靈,發現藍靈的下體血一直在流。剛回來的理智又全數拋出,怒吼的聲音整個王府都能聽見。
“快請大夫……”
“靈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明一直發誓要好好愛你,好好疼你的。可為什麼我還要這麼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我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我根本不配愛你,靈兒……”龍景焱哭了,對上藍靈,龍景焱大概也沒有發現,自己還可以流眼淚,而且,那麼多,那麼多。他真的很懊悔自己對藍靈造成的傷害,卻又不想放開他,永遠都不想放開。
剛醒來的藍靈渾身無力,隻感覺肚子空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不見了般。聽見龍景焱在和一個人小聲的說話,藍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王爺,節哀,小王子已經……”
“……”
“王爺,好好照顧王妃,現在王妃很虛弱……”
後麵的話藍靈已經聽不見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往下掉。雖然藍靈從來沒想過生孩子,也不打算要生孩子。甚至在進過產房後,那孕婦哭天喊地的叫聲,害怕生孩子。可當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的時候,心竟是那麼的痛。現在才明白,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的含義,才明白那些單親媽媽為什麼寧可被全世界拋棄,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撫養成人。更加明白了那些失去孩子的母親為什麼會瘋狂。聽到腳步聲靠近,藍靈很害怕,害怕的緊緊閉著眼睛,被子裏的手已經捏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輕輕走到床邊,看見藍靈緊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發現她還沒有醒來,龍景焱輕輕的上床抱緊那單薄的可怕的身子。想起剛剛聽到下人們的議論,才知道藍靈做那個東西做了一天,沒來得及吃飯,手傷了又傷,也不上藥,做好了還一直等他。想著,心裏一熱,嘴裏一直嘀咕著道歉。那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傷害她,現在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也落在了藍靈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靈兒,我愛你,真的愛你……”
感覺臉上熱熱的,藍靈已經分不清那是自己的眼淚還是龍景焱的。心不住的顫抖,連帶人也不受控製的顫抖不已。現在的藍靈是真的不知道龍景焱的說的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其實她已經無力去辨別了,也不想去分辨,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然後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就算是真的,這樣的愛,藍靈也要不起,也不想要。雖然自己也同樣愛著他,一直都沒有停下過。這樣的自己讓藍靈感覺到害怕,非常害怕。
感覺懷裏的人兒不住的顫抖,龍景焱不自覺的收緊環著藍靈的手臂。他害怕,害怕的不敢閉上眼睛,怕一閉上,藍靈就會永遠從眼前消失,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這樣的害怕一直持續著,龍景焱一直睜大眼睛盯著床頂。藍靈閉著眼睛縮在龍景焱的懷裏,腦袋卻異常清醒,清醒的有點可怕。就這樣,兩人同時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