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盛的大摔碑掌一點遲滯也沒有,依然是自上而下,向行遠的腦袋砸去,大有不死不休的味道。
“哎……”
嘣!
行遠心中暗歎一聲,“挽手衝天炮”驟然一變,變成了“天王托踏”的古怪招數。但也就是這個古怪的招數,竟然將蘇盛霸道得令旁觀者色變的一招接了下來。
伴隨著生的就是一個音爆炸得大家耳膜生疼,一個勁風呼嘯而起。兩股極端的力量對撞所刮起的勁氣之強,所形成的氣爆之響,都是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場麵瞬間窒息了下來。
噗!
的不是別人,正是硬接蘇盛一掌的行遠。
原本他可以以小代價換蘇盛的大慘痛,但是他憐惜蘇盛這個來之不易的武學天才,被迫改變策略,以自己受傷為代價接受一切的苦果。
“行遠大師……”
原本蘇盛是打算賣個破綻,迫使行遠大師對自己出殺著,那時候蘇盛就可以動用融合了四靈之力的自創絕招,北玄武的天地碎,南朱雀的離火劫,西白虎的霸雲霄和東青龍的孽龍錯隨便一擊出來都有驚天動地的效果,將對方當場滅殺完全不是問題。
可是行遠大師的偉大情操使蘇盛汗顏,哪裏還會繼續下去,連忙將他扶起來。
戰意消除的蘇盛自然知道自己的鹵莽,若不是行遠大師手下留情,恐怕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愧疚之下,蘇盛也顧不得場麵的特殊,扶起內府受創的行遠大師來。
行遠大師調節了一下氣息,回道:“不礙事的,依照我的功法,休息幾天即可完好如初,你不必過分擔心。”
雖然蘇盛不是很清楚行遠大師的底牌究竟有多強大,但行遠大師既然能成功修煉“苦禪”這樣的神功,又活了這麼多的年頭,有特殊的醫療手段也不出奇。不過出於責任之心,還是勸於說道:“行遠大師,晚輩家裏還珍藏有一些養生療傷的寶貝,或許對你有些用途,不如……”
“客氣了。”
行遠大師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拒絕得很幹脆。不過行遠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太過不盡人情,也就勸說道:“李施主,今天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希望今後你們能與我們少林寺少一點爭端,多一點諒解。我也知道最近我們少林寺的弟子越來越不爭氣,偏偏又有許多的得罪敵人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能看在老僧的麵子上,少一點計較吧。”
“嗯!”
蘇盛肯定的應了下來。
說實在的,堂堂一個抱丹顛峰的宗師拉下臉來跟蘇盛這幫末學晚輩拉關係,實在是有份,不過也由此也可看出行遠大師對少林寺的感情有多麼的深厚。
行遠大師似乎還有別的請求,問道:“東施主,老僧從施主剛才所展現出來的身法不僅有‘香象渡河身法’,還有失落多年的‘羚羊掛角身法’,不知道是否與我們少林寺有淵源呢?”
蘇盛遲疑了一下,看向已經來到身邊的華東海,投了個詢問的眼神。
見華東海點頭,蘇盛也就答道:“是的,晚輩與一個姓吳的少林寺前輩有所淵源,這身法也就是得其傳承方才有所領悟。晚輩也知道這‘羚羊掛角身法’是少林寺的絕學之一,等晚一些,晚輩會將手稿送還與少林寺的。”
“多謝東施主成全!”
行遠大師終於了結了所有的心事,微笑了起來。
蘇盛也知道行遠大師的事情已了,是時候離開的了,所以將其轉給迎上來的少林寺武僧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今天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這裏邊最大的功勞,莫過於行遠大師的犧牲。如果不是他的忍讓,如果不是他的大度,恐怕蘇盛與少林寺的局麵就是不死不休了,哪裏還能在這裏顯威風,享受別人驚歎的眼光呢。
總之,今天是蘇盛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