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弦彎月高掛天空,陳林盤坐在山頭,不停的呼吸吐納。一連一個多星期,陳林都在瘋狂的修練著,雖說修為並未增加太多,不過每次被那怪石頭吸走真氣後,身體就會變得異常疲乏,而這種疲乏的感覺一般隻會持續十幾息的時間,之後,陳林就能感受到從怪石頭之中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遊遍全身,瞬間,疲乏的身體就會感到精力異常的充沛。
看來這怪石頭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陳林望著變得異常結實的手臂,不由的自語道。
月光灑下一片寒冷的銀白,黑色的怪石頭,在月光中更顯得神秘無比。
它到底是什麼呢?
它與父親的死又有何關聯?
陳林盯著石頭,一連竄的疑問,仿佛都與這塊冰冷的石頭有關,難道那次的鏢物是這塊石頭?而殺人者也隻是為了搶奪這塊石頭?不,不可能,如果殺人者是為了這塊石頭,它又怎麼會落在父親的手中?
陳林苦思冥想,突然輕輕一拍自己的腦袋,噢,對了,家主或許能知道一些什麼。
陳家大院,正堂。
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站立於堂前,其身高八尺,濃眉闊臉,甚是威嚴,此人便是青陽鎮陳家家主陳一航。
陳一航極為嚴肅地看著堂下的少年,“你為何問起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鏢局的規矩嗎?”
陳林對著家主深施一禮,回道:“晚輩自幼在陳家長大,自然知道鏢局的“三不”規矩,第一,不問鏢物是何?第二,不論鏢物運往何處?第三,不管托管之人是誰?
“既然你知道這些規矩,那你為何還來問我?”
陳林見家主這般回答,並未感到太多意外,而是極為誠懇地大聲道:“我願意解除與小姐的婚事,隻求家主能夠告知,六年前的一些內幕。”
“這…”陳一航有些猶豫,顯然陳林拋出的橄欖枝,足夠打動了他,雖說以他的身份地位,要解除這門婚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但他不齒於那樣做。如今這陳林自己提出來,倒也解決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陳林,並非一航叔叔看不起你,隻是影兒她天資聰慧過人,日後成就定非一般,做為父母的,都希望兒女成為人中龍鳳,所以,這一件事情上,不管你出於何種考慮或是原因目的,希望你都不要怨恨影兒。”
“家主多心了,雖說我陳林資質平庸,修為低淺,但做過的事,從不會後誨。”
“嗬嗬”陳一航幹笑了二聲,道:“既然賢侄問起六年前的那趟鏢物之事,我就告知一二,不過,我所知道的,也是在事後才得知的一些細枝末節。”
“晚輩洗耳恭聽。”
陳一航稍微沉思了一會後,道:“六年前,也就是元武曆10000年的時候,據我所知道的鏢局,在那一天同時都接到了一份無暑名的托鏢任務。鏢物是被包裝好的一件物品,從外形上看,像一隻手。”
“什麼?一隻手?”陳林無比震驚。
“對,是一隻手,一隻死人的手,而且是右手。”
“目的地是哪?”
“風來客棧”
“風來客棧在哪?”
陳一航輕輕的歎了一息,道:“在帝都。”
“好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這個給你。”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物,扔給陳林。
“這是什麼?”
“這是一株百年的蛇尾草,蘊含大量的真氣,剛剛我告知你的那些事情,已經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了,這顆蛇尾草,我隨身攜帶了多年,對我來說也是寶貝的很,這次就權當你退婚的陪償吧。”